他想观望一下,看看世人对于安霓婷的反应。
果然,他刚跟葛金堂科普完,身边就有士子装扮的人,轻嗤一声,“什么夫人?哼,不过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妓女,污浊不堪,自甘下贱,居然——”
还不等他骂完,就有人迎面啐了他一口。
“安夫人教化万民、遏制瘟疫、击溃象军、劝导土人下山……不知做了多少经天纬地的事!你倒是读书识字的大男人,清贵高傲,那你来说说,安夫人所做的事,别说全部,就是随便一件,你能做到吗?”
说话的是个女子,看她的举止,竟透着几分风尘味儿。
“你、你……”个贱人,难怪会帮姓安的说话,原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士子被人啐到脸上,忙拿袖子去擦。他被气得够呛,连话都说不全乎。
女子却不给他骂人的机会,又不屑的说道,“你什么你?!你口口声声骂人家是妓女,可你连个妓女都不如!”
“我、我——”士子羞愤难当,想反驳,可又反驳不出来。
周围的人哄然大笑。
士子被臊得不行,干脆衣袖掩面,偷偷躲入人群中。
女子却挺直了腰杆,像个得胜的将军,“圣人都夸赞安夫人乃巾帼楷模,你们这些只知道耍嘴皮子的人,却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哼!还是那句话,谁要是觉得安夫人下贱,觉得她不堪,那就把她做过的事,自己也做一遍。等你做到了,才有资格评判安夫人的为人处世!”
“如果做不到,就别乱嚼舌根。否则,就是我们这些下贱的妓女都敢啐你:你,不如妓女!”
女子的话铿锵有力,让人群中的某些人禁不住臊红了脸。
他们闻讯赶来,不是为了迎接安南夫人,而是想借机为难。
结果,让这妓子一骂,他们全都没了底气。
没办法啊,他们唯一能攻击的就是安霓婷的出身,可这条路也被这个妓子堵死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没听人家妓女说嘛,只要他们敢提安霓婷是妓女的过往,妓女们就敢说他“不如妓女”!
这、这就非常难听了,虽然是事实,可被人这般骂到脸上,他们还是会无地自容。
安浩亭听到了这些,有些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算了,他、他还是再观望观望吧,他是翰林,最讲究清贵,万一粘上污点,那、那就一辈子都洗不掉!
然而安浩亭还是没有想到,现实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