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观望”的机会。
躺在马车里的严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路人议论纷纷,早已把安南夫人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
“什、什么?安、安霓婷那个小、小贱人,居然被封了一品、一品诰命?”
严氏胸中怒意翻涌,嗓子里咕噜只响,接着,她的脸被憋得通红。
她想咳嗽,想把嗓子里那口痰吐出来。
可她没有力气,身边的婆子只顾着看热闹,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最后,严氏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严氏死了,严格按照礼法规矩,安浩亭这个承重孙就要为她守孝三年。
刚入职翰林不到三个月,安浩亭就只能丁忧了。
而他丁忧后,安霓婷的身世被人大肆曝光,安浩亭也被卷了进来。
他的岳家怪他不该隐瞒,可闺女嫁都嫁了,孩子也有了,再反悔也来不及。
但因着是安南夫人的胞弟,安浩亭在仕林受到了排挤。
三年后,孝期满了,安浩亭费尽心思也只补了一个偏远县城知县的缺儿,他的妻子甚至都嫌弃地方贫瘠而不愿意陪他赴任。
周氏记挂跟葛金堂面和心不和的安雪婷,也不肯离京。
安浩亭只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上任,夜半时分,他躺在驿站的床上猛然惊醒,望着左右空空,顿感悲凉。
他、到底怎么了,怎会落得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