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捏了捏身边的羊皮囊,确保羊皮囊没有漏气,说道:“好的木头都在深山,怎么运出来?进深山的话被蛇虫叮咬而死的危险也比较大。再说那里都是一些土人,也有可能招致无妄之灾。现在甚少有人进深山伐木,便是这个原因。”
林纯鸿水性不错,一个猛子扎下去,刹那间又钻出水面,靠近了周望,道:“运出来好办,我们顺着溪流往上,砍伐小溪边上的木头,然后把木头顺着水道往山下推,应该难度不大。为避免蛇虫叮咬,尽量在冬天去砍伐,夏天雨水丰富了再运出来,即便是夏天,往身上喷上雄黄酒可以避开蛇,至于其他虫子蚊子之类的东西只要穿上厚衣服,遮住裸露部分便可防止,至于猛兽,我们正好可以打死了下酒。”
周望微微一笑,道:“我说上次打猎的时候,你为什么在溪流里推那根烂木头,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
林纯鸿嘿嘿一笑,来了个默认。
二人便沉默下来,各自揣摩细节。良久,林纯鸿说道:“现在就缺人手,有了人手,便可以开始,至于土人,相安无事则已,若是敢挑衅,则杀他个鸡犬不留!”林纯鸿手往下用力一挥,眼睛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周望暗自一惊,感觉小三惨遭家门之变后变化了很多。
“周叔,赶紧往右划,进了小河,我们就可以靠岸了。”
周望收摄心神,与小三喊着号子,拼命往右划。
……
林纯鸿想到做到,立即与周望投入到火热的准备之中。林纯鸿的第一步就招募人手,他想到了小湾村的伙伴们,立即动身返回小湾村,鼓动伙伴们进入深山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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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婶子,小三一家也真够惨的,一下子死了仨。”两妇女正在沮漳河边清洗衣服,其中一人说道。
“谁说不是啊,小三和他娘还怕土匪找麻烦,小湾村都不敢住了,搬到别处去了。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别处哪有小湾村好啊?”
“小三当时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吴敢吗?”
“吴敢几百号人,他哪敢啊。”
“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告诉别人,听说他家出事后,小三就有点痴痴傻傻了,一连好几天坐在河边一动不动的。”
“可不是啊,据说那天他还吐血了,晕了一个晚上,没准脑子那个时候就坏了。”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种田比较好,像小三家自以为武艺过人,现在落了个家破人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