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中,精锐骑兵遭到了祖宽的毁灭性打击,流窜至河南后,在密县与高迎祥分道扬镳,盘踞在陕州一带,试图重回陕西。
而张献忠则汇合了罗汝才、革左五营等贼寇,流窜于洛阳府附近,大有与李自成汇合后,窜入陕西之势。
“高迎祥手头兵力超过十万,主力骑兵三万多人,还真难应付!只能与卢象升互相配合了!”林纯鸿摇头叹息不止,他手头满打满算仅仅一万六千多兵力,并不准备独力应对高迎祥。
正叹息间,忽接报,卢象升放弃追袭高迎祥,集结重兵于洛阳,将李自成、张献忠等贼寇驱赶至陕西,堵住了贼寇回师河南腹心地的道路。
林纯鸿心里一哆嗦,从马上直接跳下来,痛骂卢象升:“狗日的,够阴险!居然敢算计老子!”
“停止进兵!扎营!”林纯鸿怒不可遏,立即将陆世明、林纯义、李光祖、盛坤山招至中军帐,商议应对之策。
中军帐中,摆着一副五尺见方的舆图,众将围拢在舆图周边,神色凝重。林纯鸿狠狠地将一甲装木偶砸在洛阳这个位置,道:“卢象升够阴险,集结重兵于洛阳,逼着高迎祥南下!逼着咱们与高迎祥死斗!”
众将疑惑不解,问道:“军门为何判断高迎祥必定南下?”
“洛阳府重兵云集,高迎祥不敢去了……”林纯鸿将一木偶放在了黄河北岸,接着道:“刘泽清守御黄河得法,高迎祥无法渡河,北上也不可能!”
紧接着,林纯鸿又把木偶放在开封府,“陈永福乃悍将,又得祖大乐之助,高迎祥数战皆败,早被吓破了胆,开封这条路,他不敢走。”
“至于南直隶,去年高迎祥攻破和州后,南京一夕三惊,现在遍地是兵,高迎祥也绝不敢再去。”
说完,林纯鸿一掌拍在了南阳府,恨恨道:“反观南阳,除了包哲东的弓兵外,别无他兵!咱们现在还未踏入南阳,高迎祥很可能并不知道荆州军北上。兵力空虚至斯,高迎祥要是不南下,那是瞎了眼!”
众将倒吸一口凉气,陆世明叹道:“卢象升惟恐咱们作战不力,居然想出这等狠招!对付洪承畴,他何尝不是如此?将张献忠和李自成驱赶至陕西,堵住回路,逼着洪承畴卖力剿匪!”
林纯义担忧不已,道:“咱们手头只有万余兵力,且多为步卒,却要对阵高迎祥的三万精骑,如之奈何?”
盛坤山也道:“高迎祥十万众,一旦突破南阳,势必祸害襄阳,如此一来,荆州军几万将士,脸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