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武备学堂,最终就要走向战场,兵凶战危的,谁也不能保证陈继兴能够活下来。陈继兴乃陈狗子唯一的血脉,无论是兴儿娘,还是老夫人,当然会竭力反对,这点,就连林纯鸿也没有办法。
林纯鸿稍稍思索片刻,心里就拿定了主意。
看着林纯鸿犹豫不决,陈继兴的眼珠子转了转,撇了撇嘴道:“三哥哥,外面人都说您上马杀敌、下马治国,凡事一言而决,我看未必,连这点小事都犹豫不决的。”
林纯鸿上前踢了陈继兴一脚,笑骂道:“敢在我面前玩花样,太嫩了!你给我好好听着,这事我不能打包票,我尽力帮你就是了!”
得到了林纯鸿的保证,陈继兴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打躬作揖道:“三哥哥可一定要帮我,我一看到之乎者也就烦透了。”
刚落下话,又怕林纯鸿上前踢他,赶紧跃后四五尺,笑道:“三哥,我走啦,这事就拜托三哥哥了。”
说完,犹如兔子一般,瞬间消失了踪迹。
林纯鸿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道:“看来得组建一个近卫营了……”
……
来到老夫人居所,果然如陈继兴所言,他娘也在。林纯鸿上前给两位长辈请了安,坐在了下首。
岁月不饶人,老夫人已经日益见老,就连鬓角都已经白了一半。倒是兴儿娘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就如当初刚走出土匪窝一般,显得端庄、清秀。
“今日找你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你,咱们三家准备搬到荆州去。这事我已经和你婶子、岳母商量过了,你就不要反对了。”老夫人的口中带着浓浓的辽东腔,见了林纯鸿后,就断然说道。
林纯鸿心里跟明镜似的,忍不住心里偷偷好笑。老夫人故意显得这么果断,不容林纯鸿质疑,当然是有所指。
林纯鸿笑道:“这是好事,我会让张杰夫安排好一切的,娘和婶子尽管放心好了。”
老夫人颇具威严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兴儿暗地里考取了武备学堂,不听我和你婶子的劝,非要去武备学堂,这事你得阻止他!”
林纯鸿假装叹了口气,道:“刚才我碰到兴儿了,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听,非要去武备学堂。既然他这么执着,就让他去好了,牛不喝水强按头总不是办法。”
老夫人一听,啐了一口,怒道:“是何言!你陈叔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你忍心让兴儿立于危墙之下?”
兴儿娘也怯怯地说道:“三哥儿,看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