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筹码之一?”
陆世明道:“正是。当前河南战场上,主导权在我。就目前荆州军在河南的兵力,打败两贼不难,但要彻底围剿两贼,则困难重重。与其和两贼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双方各退让一步,各取所需。”
张道涵和周望对望一眼,皱眉道:“天下人深恨胡虏和贼寇,要是拿胡虏和贼寇做筹码,恐怕对荆州风评不利。”
林纯鸿将陆世明的计策推演一番,道:“胡虏与贼寇不一样,拿胡虏做筹码,倒是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至于贼寇,说穿了也是大明子民,招降之事不少,不必担心。至于招降一事,精妙之处就在于成与不成之间,既要让朝廷看到成功的希望,又不能让两贼立时投降,失去筹码的意义。”
陆世明见林纯鸿首肯招降贼寇,心大喜,躬身行礼道:“属下与罗汝才有旧,不如就让属下前往罗汝才大营探探口风。”
张道涵和周望齐声反对,林纯鸿也笑道:“陆幕使不必冒此大险。这事我们最好不要明着出面,让熊灿出面更合适。”
“熊灿?”陆世明失声大叫道:“一箭双雕,一箭双雕,都督此计甚妙!”
周望和张道涵虽知广州密谋之事,但揣摩不透为何让熊灿出面招降两贼有一箭双雕之效,齐齐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林纯鸿。
林纯鸿笑道:“张献忠、罗汝才两贼作为筹码用过之后,无论他们是真降还是假降,我荆州军皆有实力让其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六省贼寇平定,熊灿作为六省总督,算得上奇功一件。熊灿捏有大功,重返朝廷应该不在话下,就是入阁,也不是不可能。熊灿本就对荆州亲近,这不正好应了我们逐步渗透朝廷的长远打算?”
周望问道:“要是熊灿居高位之后,如杨嗣昌一般打压荆州,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纯鸿大笑道:“熊灿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的根基在哪,不会做此等愚蠢之事。况且……”
顿了顿,林纯鸿继续说道:“张献忠和罗汝才即便投降,顾忌到朝廷秋后算账,必不肯散其众。此情之下,只要我们承诺派遣重兵监视两贼,熊灿急着平贼,十有八会择地安置。张献忠和罗汝才就是熊灿的心头大忌,万一熊灿身居高位后反水,只需要我们放松对两贼的监视,再稍加挑拨,两贼必反无疑。那时候,熊灿难辞其咎,官职自不必说,很可能连脑袋都保不住!”
“熊灿如何会看不透这点?”
周望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张道涵则叹道:“以前读《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