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嘁,你好歹帮了他这么大忙,小饭馆也好意思带你去?”他晚上有饭局,中间抽空跟梁桢聊了几句微信,知道她陪丁立军去医院处理事情,然后又一起吃饭,心里其实很不爽,又不能说什么,所以这会儿话音里就明显带了酸。
梁桢听出来了,唇角勾了下,“怎么,吃醋啊?”
“我吃他醋?我用得着嘛我!”钟聿才不会承认。
梁桢又笑了声,看着镜头里的男人,他应该也是刚洗过澡,头发半湿,白天总是做得帅气逼人的发型被洗没了,有几缕湿发耷拉下来,刚好挂在眉头上,这模样又像是回到他二十岁那会儿,眉眼一勾,固执里有一股痞痞的少年气。
“喂。”梁桢出声,“问你件事?”
“什么。”
“你偶尔,我说偶尔,会不会想你妈妈?”
钟聿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但只是静止了一秒钟,又像没事人一样,“不想。”
“一点都不想么?”
“有什么可想,我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对我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
“怎么会是陌生人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从不来看你,但她毕竟是你妈,怀胎十月才生下你的。”
钟聿的头发算是擦完了,拿手指随便捋了下,“不是,你今天怎么回事,突然想到问这事?”
梁桢默默看了眼天花板,“是么?”
“反正有点反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呢,梁桢看着镜头里的人,心想我下午刚见过你父亲,跟他进行了一场谈判,表了态也作了承诺,现在已经七月底了,离九月他的生日也就只剩下一个多月时间。
一个月能做什么?
她该如何天衣无缝地完成这场蓄谋的“分离”?
梁桢闭了下眼,酒精又开始上头,人生真是太难了,好像在进行一场场闯关游戏,她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一关。
“那你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事?”她睁开眼对镜头里的钟聿说。
钟聿顿了下,“什么…更刺.激的事?”
梁桢咬了下嘴唇,又松开,盯着钟聿小腹凹下去的那块,“你先把浴巾扯了。”
“蛤?”
“快点儿!”
“不是,你今天疯了是不是?”
“可能吧。”
她一直有异于常人的自律,所有事都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中,可是人生既然已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