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再偏一些,伤及器官,她没能熬过去,豆豆以后就没有妈妈了,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该如何作选择?
她似乎真的没得选。
“不会,我命大嘛,我相信我能逢凶化吉!”
丁立军气得转过去朝空气吐了口气,“行行行,你嘴硬,我说不过你,你就说说你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是绑架又是中枪,搞得跟黑道片一样。”
外面关于这次绑架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但并没有一个官方版本。
梁桢下意识地挠着腕上和手背上已经脱痂的疤痕,想了想,“目前还没结案,有些事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晚点等明朗之后再找机会细说吧。”
丁立军也不是刨根问底之人,听梁桢这么说,也就没多问。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外面保镖没拦你吗?”
“拦,怎么没拦!”丁立军一说到这又来气了,“在走廊上就被堵着了,我说我是你哥那帮狗日的就是不信,后来是碰到唐……唐什么来着?”
“唐曜森?”
“对,他过来说认识我那帮狗日的才放行。”
“……”
“不过说真的,你这排场…”丁立军看了眼门外,门尚未关牢,隐约可以看到门口站的两保镖,高头大马一身黑衣跟尊佛似地立在那,“估计也就电影里能看到这样的排场。”
丁立军还有活要干,在医院呆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两手空空的来,走前还顺走了桌上剩的两根香蕉,说是没吃早饭,正好垫垫肚子。
梁桢对他这德性已经习以为常,笑了笑,转过头看到床头柜上的花瓶。
昨天瓶子里插的是一束小苍兰,这会儿已经换了几枝芍药。
刚好看护进来,梁桢问:“早晨唐先生是不是来过?”
看护在这已经小半个月了,对经常出入医院的几个人都已经熟悉。
“对,七点多来的,见您还没醒,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看护一边倒水一边又问,“您是不是找他有事?有事的话下趟来我可以叫醒您。”
梁桢摇了下头,“没有,我问问。”
自苏醒之后她其实没有见过唐曜森几次,大部分他来的时候自己都在睡梦中,起初以为是巧合,可连续几次之后梁桢才意识到或许是他有意为之。
看护也曾跟她提过两次,说那位唐先生怎么总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来探病,也从来不肯喊醒你,自己在床前坐几分钟就走了。
唯一判断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