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得着我伺候?何况你身为七皇子,以后有的是女人,还能断子绝孙,说出去谁信!”
“我有多少女人与你无关,如今你是我妻子,是我七皇妃,便是唯一与我有关的事。”他在床榻上躬身站起,因为身材颀长,百子千孙帐不够高,他只能半弓着身子俯瞰着床前站着的谢环,“就算你跑到天去,哪怕去了阎王殿,你也得冠上我大夏七皇子元灏的名讳,我将来作古,碑上也得写着你未亡人谢环之名。”
这话确实让谢环怔了一下,元灏所言,丝毫不差。
生是他的人,死她也是元灏的鬼。
房内骤然安静下来,元灏蹙眉,乍见谢环不语,紧跟着道,“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谢环不说话,只是坐在了桌案处,伸手慢慢捋直了自己的喜服,大红喜服未褪,烛光里鲜红似火,“曾经我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从未想过要嫁人。这谢家,这大燕天下,但凡还用得着我,我便义无反顾。”
她顿了顿,“可我没想到,如今我还是嫁了人,还离开了大燕的国土。我领兵与大夏征战多年,算是死对头。可命运便是如此的戏耍于我,偏偏让我嫁给了死敌。”
倒上一杯酒,慢慢的喝着,说着那些不着边际,却带着心酸微痛的话语,“你可知道,从我踏入大夏边境,我的心便再也无法平静。驻守边关十年,风餐露宿,艰难困苦我都熬过来了,可现在我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熬不住了。到底是我,把自己想得太坚强了些。”
喝着酒,说着话,渐渐的便能掏心窝子。
鲜少喝酒的人,一旦喝了酒,就会说一些平素从不会说的话。
也或许是元灏的某句话,让谢环的心微微触动了。
“你想回去?”元灏问。
谢环一笑,“我从未想过回去,因为打从走出大燕,我就明白自己是回不去的。既然做不到,为何还要去想。只不过,心里有些念想,这辈子都不会丢弃。”
元灏缓步走到她跟前,也跟着一般坐下饮酒,“其实我们大夏也挺好的,你们大燕总觉得我们大夏人野蛮无礼,我们却称之为直爽痛快。很多事,我们没你们那么多的误会,有话直说不遮遮掩掩,多好?比起你们玩心计,弄城府,要轻松得多。”
“是累。”谢环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一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比一比,大燕和大夏到底谁的酒量更胜一筹。”元灏端起酒杯,“我们大夏人,酒量极好,不信你就试试。”
谢环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