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烂账一笔,还真是难办。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郑令意嗅到一点,问:“今日怎么饮酒了?”
“弟弟来寻我,一道去悦食楼吃了饭。”吴罚解释道,顿了顿,又道:“他说鲁氏茶肆那件事,是他做的。”
郑令意并不意外,而是有些焦灼,道:“我就知道,可有留下马脚?”
“有一点连我都没头绪的蛛丝马迹,查不到他身上,这小子也算练出来了。”
见吴罚笑得轻松,郑令意心里也松了些,道:“原以为他只是坑鲁氏一笔,却不想他连郑容岸也一并拉下了水。”
“这倒不是他所为,只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话虽如此,但吴罚自然也推波助澜了一番。
鲁氏的茶肆原是被人告了一状,说他们以次充好,坑人钱财,因还牵扯到一些官门用茶,所以移交大理寺查办,吴罚从账目中看出些蹊跷来,指点人深挖,结果发现鲁氏的这个茶肆,压根就是供人行贿所用。
茶叶贵贱有别,价钱相差何止千万,贱茶贵买,中间差价自有人替你送到该送的地方去,其中礼部亦沾染了几次行贿之事,难免叫人想到郑容岸身上去。
“只怕明日爹就要寻你了。”
郑令意估计的还保守了一些,话音刚落,绿浓走了进来,对他们二人道:“大人、夫人,国公府来人请你们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