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元宁在他胸前戳了戳,“这还能有假?要不然,我掐你一把?”
“别了,”苏鹤亭松开她,挽起袖子给她看自己的手臂,上头青痕斑斑,“我自己掐过了。”
元宁看着忍不住心疼,埋怨道:“你这人,自虐啊!怎么下这样的狠手?”
一边说着,下地翻了药箱出来,给他涂药。
“我老觉得我是在做梦……”苏鹤亭口中喃喃,跟在元宁身后,粘人得很。
“哎!”元宁那眼睛翻了翻他,“我说,你怎么和之前判若两人了?”
苏鹤亭以前分明少年老成,为人淡漠疏离,尤其是刚认识那一阵,对她充满了戒备,即便是后来熟悉起来,他也是端方老成的。
就是在两人互相剖明心迹之后有些幼稚的举动,却也不像现在这般,“你到底几岁了?有没有三岁?”
苏三岁懵了一下,眨眨眼,“这个……你说了算吧?”
元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也不与他理论了,给他手臂上土豪了药膏,就去更衣。
苏鹤亭也很快换好了衣服,帮忙把床上整理妥当,就想给元宁梳头。
元宁表示质疑:“你会?”
“这有什么难的?”苏鹤亭言之凿凿,“我六岁起就自己梳头了。”
然而他忽略了男女发式之间的诧异,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元宁的一头柔顺的头发几乎被玩坏了,却还没挽好。
他心中愧疚,匆匆忙忙把那一头长发理顺,“那个,我出去找个帮手!”
匆匆转身,把落地罩的帐子挂起来,就往外面去了。
元宁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就以为我也不会?”不过是家常的发髻,出嫁之前她被林大娘紧急培训过,所以是能梳的。
梳好头发,戴好簪环,又把房间里的窗户开了半扇,散一散屋子里的气味。
苏鹤亭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仲灵,他手里还捧着一瓶腊梅。
腊梅淡雅的馨香让屋子里的空气都跟着清新起来。
仲灵看着元宁,扭头问苏鹤亭:“姐夫,这就是你说的我姐……”
苏鹤亭一看元宁已经穿戴整齐,头发梳的一丝不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是我想岔了……”
张婶过来喊他们去吃饭,等他们走了,自己悄悄进了房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无不妥之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吃过了早饭,新婚夫妇便要去给苏德昭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