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未曾写信给他,可那人是耿直忠良的性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殷戈止起身,想扶她起来,奈何柴老夫人执意跪着,还连连磕头,声嘶力竭的,听得人心里悲戚。
封明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将柴老夫人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给抱了起来,往椅子上一放,皱眉道:“先别哭,把话说清楚,柴未明是怎么死的?”
柴老夫人被他这动作惊了一跳,倒也当真冷静了下来,接过南平递来的帕子,抹了把脸,哑声道:“三年多以前,关家满门没了之后,未明被贬作狱卒,受尽欺辱。因着我这老不死的身子不好,经不起奔波,他放心不下,就忍气吞声地继续在澧都过活。”
“他功夫好,也踏实,在天牢里还结交了不少兄弟。我本来想着,这么过一辈子也是好事,毕竟高处不胜寒。可没想到,两年多过去了,有一天晚上他回来,激动地跟我说,关将军是冤枉的,他不是畏罪自尽,而是被灌了毒!”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色变,风月捏紧了拳头,闭着眼努力压着自己,以防当着南平公主的面朝人扑过去。
目光扫了四周一眼,柴老夫人愤怒地道:“老身当时糊涂啊,觉得关将军已经死了,旧案重提未免招来祸事,就让他瞒着别说!谁曾想那是几个狱卒喝醉时候说出来的秘密,酒一醒,就有个狱卒将此事禀告了上去。没过两天,未明就被人抬了回来……他们说他是喝多了酒摔死在水沟里的,可他浑身是伤,哪里是摔的……分明是被人打死的!”
“大半年了,老身逢人就说此事,只想求达天听,给未明讨个公道,不曾想谁都不信我……我手里没证据……谁也不相信我说的……未明…未明死得冤枉啊!草草下葬,天牢一个说法也不肯给,还将老身赶出澧都……要不是遇见那几个卖艺的好心人,肯带着老身给口饭吃,老身怕是等不到今日了!”
封明听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就站起来道:“我去找人来问!”
语音落,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外头响起一片惊呼,南平连忙跑过去看,却见那抹潇洒的影子平稳落地,上马就朝天牢的方向跑了。
柴老夫人看得泪中带笑,擦着眼睛道:“封世子怎么还这般冲动,说风就是雨的?”
“不用管他,他吃不了亏。”殷戈止抿唇,认真地看着她道:“关于关将军在天牢里被毒害的事情,柴未明只说了这么多吗?”
微微一愣,柴老夫人想了想,道:“不止,他还说什么上头的吩咐,什么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