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番讲解就能从中找到问题并且提出来的话,那刘锡命都要给他拍巴巴掌了。
黄宗羲没有多理会这人面色上的尴尬,反而略带狂热地看向刘锡命。
“贤弟,不,刘兄,真是没有想到,当今之世,竟然能有不落窠臼、推陈出新之人,你这可以算的上是开宗立派了。”
叶宪祖“嘶”的一声,左手不小心扯掉了一根胡子。
刘锡命一脸淡然地摆手微笑,“太冲兄过誉了,你长我几岁,还是以弟唤之较妥。在下区区一介白身,不过将自己的陋见说出来给大家充当个笑料而已,哪里敢称什么开宗立派。”
郑明睿和出言反对那个青年听到这话心里一松,仿佛刘锡命带的无形压力被泄去了大半,还好这小子只是一介白身。
黄宗羲却是一脸不屑地嗤笑了一笑,“方才才说了,科举不过是块敲门砖而已,有它没它于真正的学问有何干系?倘若真有人因为你是白身就轻视于你,那这样的人不交也罢。”
郑明睿脸上浮现一丝愧色。
“咳咳”
叶宪祖咳嗽了一声看向刘锡命,“在你中举之前,最好不要大肆宣扬你的这些学说。”
谢文乐楞了一下,“参政,这是为何?”
叶宪祖长叹一身,坐起来的身体再次躺到躺椅上。
“如今的士人,沉下来做学问的少,党同伐异的多,早些年王阳明发扬心学,哪怕他屡立大功,还不是照样被朝中重臣抵制,他家可是世代为官的,更不要说你家了。”
刘锡命面色微动,叶宪祖这番话确确实实是为自己考虑,他赶忙起身拱手道:“叶参政此言乃是谋身之道,晚生在此谢过了。”
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
刘锡命坐下的同时也在心底嘀咕,既然是天翻地覆的时代,那就好好将这世道收拾收拾吧。
黄宗羲没有受叶宪祖这话的影响,依旧拉着刘锡命谈东谈西。
尤其是刘锡命提出的这个大同论,黄宗羲自从崇祯四年会试落榜以来便将重心转移到学问上来。
他本是大儒刘宗周的弟子,在学问一道上的功底是十分深厚的。
“贤弟,愚兄近日日思夜想,偶有所得,窃以为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然而愚兄苦思良久,始终不得解万民忧疾之法,贤弟这一大同说可谓解我心中之苦。”
刘锡命暗自想了想,终究没有直接将自己写好的大同论拿出来。
正如叶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