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离开他的屋子,朝着太医署方向走去。
我魂不守舍的进了太医署糊里糊涂的管当值的张御医去讨要治愈伤痕的药,且料那货竟然给了我一盆象胆,还往我手里硬塞了个杵臼,见我冷着脸看着这行假装忙碌的人,张太医又对我说:
“洞里仙家常独往,壶中灵药自为名。姜太史,这太医署忙着给新帝研制,顾不得你的美颜药,东西我是交到你手上了,别怪小的照顾不周到,你要能够亲自给苓夫人做药,她会很高兴的!”
苓夫人,苓夫人,怎么会是她,难道又是阿六敦(慕容霸)吩咐的,看来他对自己这个庶出女儿还是挂心的。
拿就拿,反正一切皆怪自己。好歹为她做些事情,弥补弥补也是好的。
我把杵臼搁在象胆花盆中,抱着花盆来到御园,近阿房殿的地方,乍眼看到我和慕容冲埋桃花酒的地方,趁着眼下无人,我抱着花盆坐到那枯树底下,着手扳断一个象胆枝丫,放到杵臼中,开始捯饬,边捣边咳得厉害,不知何时苻晖竟然走到我面前,静静望着我,不作声。待我意识到他时,抬头瞥了眼他,就低下头继续捣药,因为一心二用,一个不小心铁匙一下敲到手指,痛的我一下将整个放在膝间的杵臼丢在地上,一脸不悦的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不说话,苻晖见状,立即蹲下身,递了块手帕在我面前,看见手帕,我顿时想起皇太极那块浸了牛黄的白帕子,简直恶心。就对苻晖甩脸色,冷声说:
“把这烂布拿开!你挡我光了,没见我在晒太阳吗!”
“你在这儿…晒太阳!”
苻晖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反问道。
眼下天上一片暮色,阴沉沉的,哪里有什么太阳,可见我这撒谎的能力,都不带看天说话的。
“喔…这刚刚太阳还高高在东北处挂着,可见是有的人来了,太阳都避而不见!看来…此处也不是我待的,还是收收东西回家喽!”
说罢,我把丢在草地上的杵臼那盆象胆盆栽一并抱起,刚要走,就被苻晖从身后叫住:
“阿若,你就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吗?”
真是怪了,你个卑鄙小人,过的好与不好,干我何事,我理都没理他,抬头挺胸,大步走了几步,他又说:
“我被下了蛊,要是不听命姚将军,我就见不着你了!阿若,我是真当你是至情至性的兄弟,为什么你我就不能像在洛阳那般亲近,你真要抛下我吗!”
“洛阳?呵…”
我疑惑的轻唤了声“洛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