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了伤、倒在血泊的马儿,它对我眼睛一眯一眯的看着我,倒像是与我相熟似的,我把手伸到它头顶,轻轻抚了抚它头顶的鬃毛,那马儿竟然眼眶流着眼泪,我打了个冷噤,往四周看看,见之前栓我的马车旁长了些杂草,瞧着形状特殊,便认定那是车前草。
我有些激动的跑到那车轱辘前,一下拔起几棵来,看着那东西自言自语叨叨着:
“叶根生,具长柄,椭圆的,对了,就是它,是它…”
说罢,我匆匆握着那几株看似像野菜的东西来到马儿身旁,把野菜往嘴里塞进去一些,嚼嚼半天,等到那野菜被我咬烂,我才从嘴里吐到手心,小心的捻到马儿裂开的皮肉处,然而这一切都是无谓的,马儿还是把眼睛闭上了,它的呼吸很是虚弱,我瞧着有些生气,再抬眼看看周边杵在一边一动不动的士兵们,一个劲的往里边凑看,我直接恼了,对他们大声呵斥道:
“都滚开!”
见我脸色沉了下来,大伙都速速离开现场,该干嘛干嘛去了,我不放弃治疗它,看看手上握着的车前草,颤抖着手,继续往嘴里一个劲的塞,直到嘴里塞到鼓鼓的,那时快把自己给逼吐了,我还含着眼泪往嘴里塞,终于忍不住,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呕”的声音,马儿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觉得我没放弃治疗他,便把眼睛缓缓睁开,厚厚的嘴唇对我“噗”叫一声,我鼓着嘴巴,眼中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掉在他嘴上,我竟能够听到它对我说话。
黄昏时候,出去站岗的士兵和巡夜士兵,大伙都睡了,只有我的营帐里,微弱的烛光还点着,唐古坐在桌前看着我刚丢掉的那两本书,并帮我复习,念给我听:
“所谓九验者,远使之以观其忠,近使之以观其恭,繁使之以观其能,卒然问焉以观其智,急之与期以观其信,委之以货财以观其仁,告之以危以观其节,醉之以酒以观其态,杂之以处以观其色。”
他话刚告一段落,我便忍不住心中纠结,对他淡淡说道:
“有人对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竟然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了,笑话,这简直太可笑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人还能分阶期的,让我做了一百年的男人,现在却让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人,难怪我的妻妾…她们不愿跟我圆房,不愿……哈哈…这全是他皇太极做的!”
想到这,我都觉得好笑,一下笑出了声,唐古或许是知道的,他并未觉得惊讶,平淡在一边对我说道:
“你想过没有,没人对你开玩笑,只是你喜好以男人为乐,才让生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