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像。”荀言凑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自言自语道,“咦,难道你不喜欢方江?不对呀,你从来不带男人在身边的,他可是第一个呢。难道你不喜欢男人了?不会吧,这个东西能这么容易就改变的?再说你看他的眼神也不一般呀,而且呀,亲都亲了你倒是不认账了。啧啧啧,男人啊……虽然那个人是呆了些,不过这些都没关心,以后好调教啊……可是……”
“荀言!”许云歌喝住他。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他这张嘴倒是和市井婆娘有些相似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啊?”荀言还在低着头掰着手指数着一二三四项许云歌喜欢方江的证据,可那人不领情啊,自己就只能装傻喽。
“啊什么呀啊!我本来就不喜欢男人,你别乱说!”
“啊!那你从前就是玩玩的。”荀言装作失望的样子,沮丧着脑袋。可这装作,其中的假戏真做又占多少份呢。
“除了不说就是乱说。”许云歌还是敲了他一个栗子,半开玩笑,“我可是真心喜欢那个叫荀言的人的。”
“得了吧,别叫你家方江给听了去。”
“不许乱说,我和他没关系。”
“诶,你们不是主仆关系吗,我可没乱说,许大哥不要乱想才是。”荀言抢过小竹儿欲给许云歌的玉笛,轻轻摸着,感受上面微凉的温度,“送我了?”
“送你送你送你!”许云歌有一种反而是自己被戏弄了的感觉,这不止,还搭上了一支自己托人寻了许久的和田玉笛。“我要听那曲子。”
荀言听出一股撒泼的味道嫌弃地看了许云歌一眼,但还是将笛子放在唇边,音调出,是云宫传音,二人心照不宣,静静地听着。
玉石的笛子虽品相好看,却不及从前那支小竹笛音色清脆。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小时候那感情反倒不适合了。许云歌闭眼静静聆听,心中一处疼得厉害。是啊,割下一块早就融入血液的肉,总是会疼的。这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割舍了。
“我家主子还当荀公子病得奄奄一息才放下手上的事立刻赶来,呵,不过看来,公子您活得生龙活虎啊。”
身后声音传来,话说得这么毒,荀言不用回头都能分辨出这是白家的麦冬。可曲子未停,他也没转身。
许云歌看见领路的方江自觉地退到一边,头自始至终都是低下去的,那样子叫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似乎,他从前虽呆头呆脑,可身体总是站得笔直,这幅卑微的样子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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