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儿,你听到了么!他说,叫我想他就自己去找他!我没听错,对不对!”
“对对对对!”小竹儿按住馆主晃悠她肩膀的手,真作嫌弃状拍拍肩膀上的褶皱,“您没听错!他是叫你去找他!”她摸上荀言的额头,“您一下午已经问了好几十遍了,没烧糊涂吧?”
“你才烧呢。”荀言一把拍开小竹儿的手,反而乐滋滋地道,“烧了才好,烧了,我就去找白芨瞧病去!”
“糟糕,馆主真的糊涂了。梅儿,快去找许公子来,叫他准备挑选新任馆主。”小竹儿玩笑。
可不想单纯的小梅儿竟当了真,唯唯诺诺地说,“许公子……他这会儿不方便。”
“哦?他还有事做了不成?”荀言不服气,他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公子还找到了人生目标不成?
“许公子他……”
“但说无妨,公子今天心情好,不惩罚你。”荀言人精儿似的窜到小梅儿脸侧,把人家脸都搞得红扑扑的。
“他领着方江去了里屋,天字号的姐妹从里面过时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恐怕……”
“恐怕?”荀言眼睛一转,“我们去瞧瞧!”荀言今日兴致很好,说着就走到了许云歌的卧房前。正如馆里的姐妹们所说,里面声响不小。荀言一心念着捉个现行想都不想就推门而入,“许云歌你……”他本想说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能随便对小侍卫销售。可见着屋里的景象,后半句话就硬生生咽回了嗓子里。
屋里一片狼藉,方江还在不停地摔着东西,许云歌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印,红红的,有些地方几乎都能看见血丝。他坐在方桌前,脸色并不好看。
怎么……场景有些不对?荀言和来看热闹的竹儿与梅儿一时间呆愣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还好许云歌先开了口。
“方江,你先退下。”
“我不!”方江举起一个琉璃花瓶重重砸向墙角。
就要听到哗啦一声的时候荀言赶紧别开眼睛,心脏随着破碎的声音一皱缩,他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离自己而去。虽然他荀言不是个小气的主儿,但把银子这么糟蹋也太说不过去了。他看看满屋子的碎片啧了啧嘴,心想还好这张他花了大心思寻来的梨木雕花古床没被磕着碰着。荀言狠狠瞪了许云歌一眼,心中已暗暗把这账都算在了他头上。
“小竹儿。”荀言轻唤,他最终还是不忍看下去了。
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嘴上说说,竹儿得令身形几下闪动,看不清是怎么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