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荀言想也不想就随口补上一句,“许是你小时候太淘气,总是咳嗽。”
白芨沉默不语,他能感受到胸口那个随身带着有时硌得自己生疼的瓷瓶儿。是的,他是燕城名医,可他治得了天下几乎所有疑难杂症,却对自己的病束手无策。肺已经快要全部坏掉了,他清楚得很。
“真又如何,假又怎样,人生本就是真真假假。”许是今天多言了,白芨觉得心中有一股将要控制不知的酸水直往上冒,叫他胸口闷得很,鼻子也有些酸。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感受过了,倒还有些怀念。可感慨也就那么一瞬,下一刻,他便换上死灰的脸不带任何感情地道,“荀公子说的谈大事就是谈这个?”
“当然不是。”荀言换上幅叫人看了想揍他的笑容,“大事是——我想你了。”
要是说先前那人说想自己了,白芨还能自嘲地笑笑当作玩笑话,可这回他是真的心跳快了那么几拍。但一想到上回那人的拒绝……他不再看荀言,拱手转身,“白某告辞。”
“白芨!”可他再也叫不住那个决定要离开的人。
这日余下的时光荀言都过得特别滋润,无论是用膳还是训练队伍,他都是笑眯眯的,甚至真到了笑得合不拢嘴的地步。
“馆主,您这样真的挺吓人的。”小梅儿戳戳小竹儿,示意她去瞧瞧情况。
“胡说,我就是开心。”荀言乐滋滋的,也不计较。
“您是开心了,可把玄字号的姐妹们吓坏了。”
“哦?我今日不是对他们挺宽容的吗?也没增加体能训练呀。”
“就是太好了才不可思议呀。要知道,馆主您前些阵子练她们的时候可是用上了各种手段,姐妹们天天叫苦,但都咬牙坚持下来了。今日呀,您突然对她们这么好,她们还以为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荀言刮了下小竹儿的鼻子,带着笑意道,“越来越会说了,果真是跟着许云歌学坏了?”
“馆主,是您太不正常啦!”
“乱说话,小心我打你屁股哦,姐姐你才不正常呢!”
“完了,馆主说话都变得幼稚如孩童了。”小竹儿一脸惋惜地对梅儿说。
“我今日就是开心,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不就是白大夫留了一句话吗,您开心您就去找他啊,留在这儿,还闹得馆里鸡犬不宁。”
“嫌弃我?我荀言堂堂燕城二公子怎能仅凭一句话轻易去找他,不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