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十三年前的事!”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明知道是你做的却不来找你报仇!嗯?”
“那你怎么不问啊!”他的手指紧紧扣进荀言臂膀骨骼的间隙中,止不住地颤抖,“呵,查我?荀言,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
白芨几乎是在嘶吼,听得外屋的麦冬二人着急却无能为力。荀言也是,可他只能不住地摇头。原来,他都知道,知道自己的竹里馆、知道自己的从前、知道十三年前徐家惨案的真相……
“白芨……”他一出声,连着眼里兜兜转转了几圈的泪珠也一并滑了出来,一时间抽泣不止。不,荀言拼命抹去脸上的水痕,他不能哭,不能叫这人生厌。
他这幅样子大概并不怎么好看吧,连一向无波无澜的白大夫都皱紧了眉头。这么想着,荀言无力地垂下双手,只怕他们没有明天了。
可头一次爆发出来的白芨又怎么会注意到那人的委屈与憔悴,“荀言,有没有一次,你想过要问我是否愿意同你在一起,有没有!一次也好!”
“有啊!”他喊出来,一瞬,荀言提起嘴角,声音又淡下去,“可是,我没敢……”
荀言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覆上自己的脸,冻得自己一缩。
“幸好你没有,才把这个机会留给我。”白芨的声音有些沙哑,“荀言,做我的人。”
他不由自主地对上白芨的眼睛,可仅一瞬,就避开了那竟有些灼热的眼神。
“我……”
“是在下唐突了。”白芨端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用着晚膳。眼中火热不再,面上也一片宁静,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幻境。
“白芨,我……”我同意啊!只是,我还没准备好……当然,后面的话他又没能说出口。
“喂,你说,主子会不会很难过。”麦冬坐在草垛边上,有些失落。
“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主子待我们多好,你都不多替他想着些?”
“现在知道心疼了?以前也没看你这么懂事。”
“哼。”
“别哼哼,主子这事,我们帮不了,还得看荀公子是怎么想的。”
“那……哎,我说,要不我们去问上一问?”麦冬凑到琉璃跟前,掩耳说着。
一顿饭吃得荀言心里更堵了,他不知自己应该是去是留。可看看那人,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近来总是不自觉地回想起十三年前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