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的生活,他确实没多少耐心,可眼下就算为了白芨,他也得挨过这一晚。
“若是景王知道,还请告诉荀某。荀某无能,暂时还得不到白大夫的信任。”
“哦?兰儿却说那大夫对你很是特别?”
“景王多虑了,不过是朋友而已。”
“你与本王相识时间不短,你看本王何时多虑过?”
“那便是兰儿看错了。”他和白芨的关系何时轮得到别人搬弄,他并不想回答这些个问题,他只发觉窗外天色渐渐亮堂了起来,不知道外面那个站了一夜的人可还好。他身子那么单薄一直咳嗽,似乎还中了毒,一定被折腾得身子骨更差了。呵,为何承受这些的人不是自己,他荀言,早该死好几次了!
景北柯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感,虽然没问出个名堂,心中却甚是欢喜,“罢了,你不愿说,本王也不强求。只是,等天一亮,世上便再也没有白豫礼这个人了。”他起身向荀言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荀言,你可心疼?”他一脸笑容,似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意料之中,荀言猛得抬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哈哈哈,荀言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叫人这么容易读懂。”他笑得有些癫狂,整个身子都在颤动,以至于一个重心不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倒去。
地上的灰尘被激得离开地面,一瞬,又落了下去。景北柯也顺势坐在地上,不管不顾身份与地位,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荀言,你有没有想过,你小半辈子都在被人利用,这回是不是也被白豫礼给利用了呢?”
荀言的瞳孔猛得放大,虽然这是事实……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心里像被搅了一样不舒服。利用吗?是啊,从离开老乞丐开始,他就心甘情愿地掉进一个巨大的陷阱。他不是没想过凭自己的努力重塑生活,可官威,终究不是他一个小要饭的能敌得过的。但是白芨……呵,他摇摇头,想到那人心中总是苦中带甜,若是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那么他宁愿被白芨给利用了去。
“要不,我们玩个游戏怎样?”景北柯见他面上本就艰难维持的平静终于崩塌,心情格外好。
“荀某只剩一条命可以输了,不敢和王爷玩游戏。”
“哎,不要这样说。这个游戏包你只赚不赔,如何?”
“呵,景王这边会有如此好事?”
“荀言,你这就伤本王的心了。你先听听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寒夜虽漫长,但对白芨来说却并不那么难熬。毕竟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