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许伯然又敲了他儿子一个爆栗。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定下了。
不做太多耽搁,许云歌立即往竹里馆赶去,他敢肯定,那帮人现在定在竹里馆里!那地方也不安全,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往那边赶着,许云歌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没想到今日父子俩竟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当年旧事,竟然还能这么容易地重归于好。就这样吧,压在箱底的事总比被翻出来要好。
许云歌一进到馆里就迎上了络石迫切的身影。
“怎么样!麦冬呢!”
这问题叫许云歌也一怔,方江应该早早地带麦冬来了才是,怎么会比自己还晚!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看见荀言和白芨两人也赶出来,三人眼中急切,可自己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兴许还在路上。”这么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心虚。可这心虚还没成型,便被门口凄惨的两个身影给破碎。
“麦冬!”络石第一个冲上去。
麦冬此时被方江横抱在怀里,已经没有了知觉,白芨赶忙上前查看。仅一瞬,就凝了呼吸。
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他这表情络石再清楚不过。长剑落地,他颓唐地从方江怀里接过麦冬,朝屋里走去。
夜,方江为许云歌取了件披风来。
他一人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实说,与麦冬的交道不过是几个照面,他的离开并没有让自己倒了悲痛欲绝的地步,但是看着荀言白芨他们都透露着一股叫人心酸的气息,他也高兴不起来。
屋里此时烛光未灭,络石在荀言的屋子里守着麦冬,不吃不喝,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而荀言则与白芨在自己的屋子里,似乎也难以入睡。是啊,夜不太平,怎能入眠呢。
“主子,去客房凑合一晚?”方江实在看不下去,只想着许云歌别倒下了才好,小心翼翼地开口。
许云歌拢了拢披风,透过黑夜也看出了方江的疲惫。衣服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处理,脸上也灰蒙蒙的。他隔着衣袖握住那人的手腕,顺势把他拉坐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又把他包了进来,整个披风里鼓鼓囊囊的。
“也不晓得给自己也取一件来。”
方江背部紧贴那人的胸膛,姿势有些暧昧,他脸一红,虽是在夜里但还是被许云歌给捕捉到了。
“以后不许再叫我主子。”他把脑袋埋在方江的颈窝里,朝他耳朵里喝着气低声道。
许云歌心情不好,他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