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董,我当时真没白收留你,哈哈哈。”
“先生!”刀疤大汉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羞愤的表情“那不过是泻药。”许伯然得意地笑笑,面上表情竟和如今的许云歌有那么一丝相似。
“那……”
“无需担心,排毒排毒,泻出来不就排毒了?老生并未作假啊。”
“先生高明!”
时间已过子夜,白芨又换回他那身青衫。
他牵着荀言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燕城的街道上。明月当头,树影婆娑,只可惜没有人能见证他们的幸福。
“到了。”
“嗯?”荀言还沉浸在那人手中微软的触感里没有回过神,下意识地问。
“徐家宅子,从前的。”
荀言抬头,是街角一块不大的地皮,匾额上写着“礼馆”。
“不只这一处,这边接连着几个铺子从前都是徐家的地方。”白芨说着,朝着匾额直直跪了下来。
荀言看着青砖黑瓦的礼馆,丝毫回想不起自己曾将这里变成人间炼狱,他痴痴地看着身侧的白芨,也不由自主地跪在了他身边。
“那天,我拼命逃出来,恰好遇上白药姑进城换些物件。她见我……一个人,便带我回了归宁山。”白芨刻意隐掉了自己逃出来的那段遭遇,他不愿回想,也不愿叫荀言回想。
“之后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我都在归宁山上度过,期间还下山捡了麦冬和琉璃。”说起麦冬,白芨还是哽咽了一下,那个傻孩子……
“再后来我回到燕城,发现这块地方除了房子倒下了之外竟然是无主的。打听来才知道原来是百姓都觉得这处不吉利……”
“不,不是这样的。”荀言出口否认,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些什么,仿佛有什么东西天注定就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
白芨对着礼馆的牌子笑笑,“之后我就盘下了这块地方,重新建了屋子。旁边的盐铺、布铺、胭脂铺子都是徐家的。”
“荀言,”白芨拉过他的手,但是没有看他,他说得极慢,“我原名叫徐豫礼。”
“字号?”
“嗯。”
“从前的徐豫礼,现在的白芨,我都喜欢。”荀言反握住他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给与他寒夜里一点温暖。
可白芨却从他的手里撤了出来。他对着礼馆的牌匾深深一叩首,目光庄严。
“父亲、母亲,这是荀言。”
两人在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