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本书,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啊,已经第二十二天没和白芨一起吃饭了。”
“馆主,是第二十一天,您记错了。”旁边同样无聊得只能做起刺绣的小菊儿纠正他。
“怎么会,你哪有我记得清楚。”
“怎么不会,上午你还念叨着二十一呢,怎么刚用完午膳就变二十二了?”
“多嘴,绣你的大白鹅去!”
“主子恼羞成怒?不过,我这明明绣的是鸳鸯啊!”
“诶,你说,白芨这会在做什么。”
“在想您。”小菊儿说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贫嘴,我认真问的。”
“您哪次不是说认真问,要是菊儿没说白公子在想您,您指不定又怎么折腾我呢。”
“连许云歌那小子都有事做,怎么我的地盘就我最闲啊,简直闲得天理不容。”
“昨儿听徐治说他们今天得去景王府一趟。”
“哼,连你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荀言作委屈状。
“诶诶诶,主子您要不要听啊。”
“哼,要。”
“前阵子徐治把南疆带回来的那份通敌文书呈给了皇上,您猜怎么着?”
“龙颜大怒?”
“算不上吧,皇上没当场发作,不过次日便削了景王的官爵。听徐治说,皇上这阵子上朝时候脸色很不好,御医也调理不来。所以喽,白公子顺理成章地被召进宫。”
“哼,看来他平常总往宫里送好东西倒是没白送。”
“咦?这倒没听过,还能送了些连我们竹里馆都没有的物件么?”
“就是雪莲……没什么。”荀言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想想那果子的用处便觉得脸红。
“雪莲?馆里存着不少啊。”
“不说这个,白芨去了皇宫,然后呢?”
“皇帝见着他很开心,就留他在宫里过了一夜。”
“什么!还过了一夜!难怪他那晚没回来!他还和我说他回了自己家收拾些东西!骗子!骗子!”荀言腾得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满脸憋得通红。
“这……主子,您还继续听吗?”
“听!他还和那皇帝做什么了!”
“主子!声音小点,那可是皇帝!”
“皇帝怎么了!皇帝就能抢我的人了?”
“主子!您还要不要听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