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看着这个人,离他不远,只要一个后空翻过去,正好就在那人的右手下,就可以趁势将对方的手枪抢到手。
到时候,那几位肯定也有动作,就不信打不过这一个拿着枪的混蛋。
主意打定,他就付诸实施。“泥鳅”狠劲地扭动着上身,后空翻就要落地的时候,对方飞起一脚,正好踹在落地的腿上,“泥鳅”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啪——!”的一声,声音又响又脆。
“泥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人训斥着:“不要胡来,我们正在执行任务,看样子你们只是些小偷小摸的小贼,这次就饶过你们,把脸都转过去,向前一直走,不许回头!”
三个蒙面人搀扶着被踢到的同伙,慢慢地向前磨蹭着,才走了五米多远,就听得背后汽车的发动声。当他们转过头来时,汽车早已像匹野马,向城区的西北方向疾驶而去。
芳子算是一夜没合眼。当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色,她便揉着发涩的眼睛起了床。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
她来到了窗前向外眺望,龙阳县城的上空泛着淡淡的青光,道路两旁的树木在晨风中摇曳着,虽然没有树叶,但树枝的摇摆依然是那样的阿娜多姿。
昨天晚上,芳子只在天快亮时,才躺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其余时间一直在研究参加婚礼人员的名单。
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线索。此刻,她的大脑里正在飞速地思考:既然确定这些人员中至少有一个是凶手或是被害人的同谋,这个人有可能拉下电闸或往楼主人的华友德的酒杯里下药。
拉电闸是为了制造混乱,而下药又为了什么呢?假如是怕混乱引起主人的警觉,难道就不怕引起新郎和新娘或其他人的警觉吗?
如果把所有的人都药倒,作案岂不更顺手?谁会有机会往酒里下毒呢?参加婚礼的的人都有这种机会,而新郎和新娘的机会更多。但受损失的是他们,他们不可能这样做。
芳子突然想到了她,那个穿天蓝色的连衣裙的姑娘张玲。她的心里不由地画了个问号,昨天张玲看到了那个破礼帽,为什么神情紧张,脸色苍白?其中必有缘故。
怕打草惊蛇,芳子当时没有问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芳子决定在太阳升起来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张玲抓起来,从她的嘴里知道那个破礼帽的下落。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芳子拿起话筒:“对,我是侦缉队。昌盛实业公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