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为难,倒像是他们逼自己害了他们一般。”
“而你的‘心意’就是草菅人命吗?先让我们含冤而死,再将案子闹大。待时机成熟之时再让水芙蓉出来为我们鸣冤翻案,彻底断绝李晟忻将此案大事化小的可能。这样确实比‘凶犯’自己红口白牙地推断更令熹王信服,胜算也大了许多。只是你这样玩弄人心轻贱人命,真的能够寝食得安吗?”故安说着说着已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怒气。
不,这绝不是他所认识的皇甫广帛!绝不是!他所认识的皇甫广帛早就已经死去,而现在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与他长相相似
皇甫广帛现在当然已不叫皇甫广帛,他叫李无名,是熹国的镇国将军。
是朝堂上的政客,是沙场上的修罗。而那个曾经说着“不慕九鼎慕九歌”的温柔太子早已不知所踪!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问他“寝食能否得安?”的男子,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若论‘寝食得安’,这乱世之中上到王侯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又有哪一个人能‘寝食得安’?”
他虽然在笑,但说出的却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最残忍的现实!
“所以不要怨我。怨就怨你们投错了胎。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如果不能主宰就只能待宰。”
言罢,他右手一扬一落,一直在四周待命的“无面军”立刻一拥而上,将李、故二人层层围在中间。
看着此情此景,故安眼中悄然浮起一丝无奈,唇畔亦扬起一抹自嘲,没想到他与他无论身份如何变幻,都逃不开兵戎相见的局面,真不知这究竟是上天的愚弄还是命中的定数?
或者说,还是该叫做“无巧不成书”?
所谓“擒贼先擒王”,李慕歌见状立即弹出玉扇中的利刃,奋力击向仍在包围圈中的皇甫广帛,希望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
只不过他的反应虽快,却仍快不过皇甫广帛。
皇甫广帛似对他的攻击早有所料。因此他方起身,他已掷出数枚暗器。同时足尖点地,迅速向后掠去,一招“踏雪无痕”令他翩若惊鸿、快似疾风般落到了包围圈外,不再给李慕歌任何可趁之机。
但就在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等着那淬了毒的铁蒺藜翻开李慕歌的皮肉时,却不料从一旁忽然闪出一个身影,挡在了对方面前。
与此同时,那些刚刚还“意气风发”的铁蒺藜也瞬间全部坠落于地“奄奄一息”。
皇甫广帛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一幕:看着故安单手收回,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