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难触人心流于空洞。”故安略微摇首,眼中隐有遗憾。
“这箫本不属于我,自是吹不出它原来主人的韵味,你又何须对我寄予厚望?”李慕歌把玩着手中玉箫笑得毫不在意。
“我从不把愿望寄托到任何人、事之上,只不过稍加点评一下,李兄莫要误会。”故安斜他一眼,准备再次游回湖心。
“你从不寄托愿望是因为你从未有过愿望。而我对你也从未有过误会,若说有,也应该是故兄你一直在误会我。”李慕歌蹲下身子,俯首望他,眼中笑意依旧。
“哦?”故安顿住身形剑眉微挑:“李兄可做出什么让我误会的事了吗?”
看来他们的对话永远都无法变得坦白诚恳,哪怕是在共历生死之后,琴瑟和鸣之时。
李慕歌该对他失望吗?还是该对自己失望?或者怀有失望的情绪本就是多余——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从很久之前不就已经看清?何必事到如今又执迷不悟?
这时,他忽而莞尔一笑,将藏在身后的“那捆恶臭”准确无误的扔到故安脸上,故安原本蓄着风流的眉眼被一团脏污遂不及防的打个正着,瞬间怔在当场全身一僵。
“我从来不做让人误会的事,向来磊落只喜欢正面冲突。”李慕歌饶有兴味地看着故安因被戏弄由呆楞渐渐转为负气的脸,因不满再次标志性皱起的眉,以及灰土沾脸水花溅面的狼狈
便再也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并且笑得极为嚣张与开怀。
当有些总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瞬间被简单直接打败,当有些从不开玩笑的人忽然间被开起了玩笑,怎能不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之事?
但乐极生悲永远都是预言中的箴言,李慕歌的笑声还未散入山林,惨叫声却已响起。
看着变成落汤鸡的李慕歌,这回轮到故安在他对面幸灾乐祸好整以暇了。
“报复心很重吗?”李慕歌咬牙切齿,不太能接受情势的急转直下。
“非也非也,我这叫'以德报怨',反正你人也脏衣服也脏,早晚都要下来的,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故安无辜的眨了眨眼,说罢灵活的窜入水中游向湖心。
“没想到故兄还有'装无辜'这么有趣的表情,那在下这'以身试水'也算无怨无悔了。”李慕歌载满促狭的声音尾随其后,令故安恣意游倘的身形瞬间一滞。
见状李慕歌再次哈哈大笑,笑声荡过湖面穿过山林,感染着周遭万物,愉悦着宁静的清晨。他爽朗的脱下身上衣物,一个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