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敬的是父皇,禁宫中的诸位娘娘,本王从来敬谢不敏!哼,妇人参政,便是惹祸的根苗!”
流云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燕王似觉出自己语言不妥,复笑道:“本王说的不是你,莫多心!总之,我们先回去吧,相信本王,命妇觐见之类的事,原也没人盼着见到咱们!”
皇后端坐自己宫中,眼前跪倒一片丽服华冠的王妃命妇。莺儿伫立身侧,扫了一眼众人,向皇后轻轻摇头。皇后眼中掠过一丝不愉:“众卿家平身,来呀,看赏!”
众王妃命妇莺莺燕燕地再次施礼道谢,依次从小太监手中接过赏赐物品。待燕王妃走至小太监跟前,皇后忽然发问:“下属可是燕王妃么?”唬得燕王妃立刻回身扑通再次跪倒:“正,正是奴婢!”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不耐,扯下绢子略印了印自己额角,勉强挤出一点笑意:“记得燕王已立侧妃,怎么不见踪影?”
燕王妃战战兢兢:“回,回皇后娘娘的话,爷,王爷已经先带丁侧妃回去了!”
“荒唐!”当的一声,皇后的手掌拍击在身侧茶几上,一盅天青釉色的茶碗应声倾倒,半盏浓郁的香茶倾了满案。皇后眼中蹿过怒火:“真是自作主张!燕王阖府上下,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么?!照你等行径,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宫廷规矩何在?!朝廷礼法何在?!”越说越气,手里帕子舞动:“还有那个淑妃,偌大的宫宴,竟不出席……”
燕王妃吓得一时不敢言语,众王妃命妇一时也不敢上前,皆垂了头摆弄自己的裙带衣角。只莺儿在一旁眼波流转,但也并不出言劝阻。
“哟,数日不见,皇后娘娘好大的规矩,老身竟一些儿不知!”
正在鸦雀无声,门口却传来悠悠的语音。皇后听见,脸色刷白,立刻跪倒当场:“母亲大驾光临,臣妾不知,未曾远迎,真真的罪该万死!”
众命妇们听得明白,立刻跪倒一片,莺莺燕燕齐声贺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被一众宫人簇拥,身侧一人亲热地扶着太后入场,粉光脂妍,眼神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原是淑妃。
太后眼神略扫了扫跪倒的诸人,微笑着挥了挥戴满甲套的手,光线变化中,甲套上的各色宝石反射出醉人的幻彩颜色:“罢了,诸位卿家都起来吧!唉,方才老奴听得有人言谈宫廷礼法,老奴倒是诧异了,按礼法、祖制,诸位卿家该先上老奴那厢去坐坐,是也不是?”
皇后额头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