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无休止的放纵自己的贪念,但也不能无情的把自己锁在牢笼里。
可是一道十年未变的闸门,把她从一个貌似摆脱了的思想困境中,丢入现实的丛林。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瞬间一股无名的痛楚直抵全身,一个赤裸裸的答案,一个铁铮铮的现实,她想要,但不能的,仍旧是她爱情。隐约传来1、2、3、4指令声。笑儿捂着心口快步转入相反的街,快速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要离开,把那魔咒一样的声音匆匆打上结,远远的舍弃在身后的街。
尚志,我不能,我绝不,再来打乱你的生活。
十天后
连城医大的肿瘤病房里,笑儿极力的安抚着郭丹:“别哭了,啊。又不是不能治疗了,现在不挺好的吗?早发现早治疗,你就当我捡着了,一般人真没有我这么好运,在早期就可以及时发现。正像医生说的,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晚期发现,那治愈的希望就比较渺茫了不是吗?”
郭丹鼻尖已经被擦的通红了,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这些道理我也知道,可是我这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呵呵……阿呵呵……”她不知道自己是哭着笑,还是笑着哭,就这样被一种惧怕失去,却又庆幸还不是太糟的复杂情绪折磨着。
“薛姐,下班了。”
“啊,是。我赶着去接孩子,你把后面的工作收尾一下啊,麻烦你了!小贾。”
“没事,看你客气的。行,你快点走吧,别让孩子等着。”
薛童刚把电动车停下,小敬童就飞似的挣脱老师的手:“妈妈,你怎么才来呀?其他的小朋友们都快走完了。”说着撅起小嘴。
薛童俩手一使劲,把她妥妥的安放进儿童座椅里面:“哎呦,我闺女这是生气了吗,啊?快点快点给妈妈笑一个。”她亲昵的揉搓着女儿的脸,逗弄着她。
“妈妈,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晚来接我呢?那个王小帅每次都说你们不要我了。”薛童已经开始骑车,所以她把头转过了,仰着天真的小脸一本正经的问着。
“傻丫头,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他那是为了逗你玩你乱说的,以后你别信他的就行了。”
“奥,我知道了妈妈。那爸爸呢,爸爸怎么从来不来接我放学呢?”
“爸爸工作忙呗,不是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吗?”薛童摸了一下她的头说。
“哎呀,妈妈!不是跟你说很多次了不要摸我的头了吗。你怎么总不记得呢。”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摸你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