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睡着,怕不能时时听着苏倾要什么。她好像忽然窥见了另外一个世界,男女之间的感情,原来也可以是这样的,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心思。
她只想抱着他,听他的呼吸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好几天衣不解带,眼看苏倾的病情好了一点,墨谣才想起来梳洗干净,换了套衣裙。身上那身脏得不像样子的衣服脱下来,紧贴着腰部的面具,“叮”一声掉落在地上。墨谣一惊,赶紧捡起来,偷眼回头看,苏倾仍旧靠在榻上,并没特意探出头来看。
她放下心,又焦急地想,这面具藏哪里好?如果被人发现,萧祯的面具竟然出现在承元殿里,那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东看西看,只能胡乱把面具藏在殿内的铜鼎里,铜鼎高大,除了墨谣这样调皮的人,不会有人探头去看里面。
面具滑进铜鼎,墨谣怔怔地愣神,他顺利逃走了么?没有收到有关他的消息传递进来,应该就是安然无恙吧。没有了面具,他回去以后要怎么说呢?
手指抚摸着铜鼎上的刻纹,她对自己说,没关系了,他要怎么样,都跟自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