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墨谣的脸色,还安慰她说:“只是一会儿,过去了就好了。”
墨谣在桌上翻检,看见呈上来的书信上,都写着简单的回复,字迹潦草,有时只是简单的一两个字,“可”或者“否”。人的字迹很难改变,就算模仿苏倾日常的遣词造句,送出去的文书多了,字迹上还是会被人看出来。她眼睛转一转,在房间正中竖起一道屏风,对着屋外高声说:“请等候的大人们进来,令尹大人有话要说。”
苏倾急急起身,想要阻拦,一着急却又咳嗽起来。
墨谣对他眨眨眼,小声说:“就由着我一回。”苏倾知道她不会在大事上胡闹,对她轻轻点头,躺回床上。
那些官员已经在殿外的门房轮番等了好几天,听见召唤,立刻就赶过来。
墨谣找来一件苏倾的就袍子,用矮凳支起来,放在桌子上。她自己躲在袍子后面,对着屏风外的人说:“这几天我染了点风寒,现在还没好透呢,不敢叫各位上前来,免得传染了大家。”
话一出口,连苏倾都吓了一大跳,这哪里还是墨谣的声音,分明就是苏倾自己的声音。就连染了风寒的浓重鼻音,都那么逼真。
官员们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穿着紫色袍子,应该是令尹大人没错。这会听到说话声,几天来流传的种种猜测,不攻自破。看来令尹大人的确是病了,可这病也就快好了,不过是风寒而已,死不了人。
墨谣照着苏倾写好的答复,一件件安排下去。苏倾一贯威信很高,墨谣这个狐假虎威的令尹,也做得有模有样,即使偶尔说错了话,那些人也只当苏倾另有安排,不敢太过质疑。
不过两个多时辰,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书,就处理妥当。墨谣三步一跳地跑回床榻边,献宝似的问:“怎样,像不像?”
苏倾笑着点头:“要不是我看见自己躺在这里,差一点都要被你的声音骗了。”
一连几天,墨谣都这样替苏倾传达政令。她模仿声音的本领,本来就很高超,几乎毫无破绽。苏倾精神好时,就会靠在榻上,听墨谣把送进来的文书念给他听,然后再逐一答复了,让墨谣记下来。
每到夜里,苏倾心口的疼痛就越发厉害,墨谣便只能伸手搂着他,胡乱找些话来说,好分散他的注意。有时是讲小时候四处流浪的事,有时是唱首路上听来的歌,有时只是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苏倾……苏倾……”
夜深人静时,听着苏倾均匀的呼吸,她一动也不敢动,怕惊扰了他难得的安睡,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