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异常,倒是家里阴云密布。她搞不懂,丈夫为何一口咬定她与安南山有不正当的关系。几经争吵,她实在不能忍受这种空口白牙的诬陷,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后同意离婚。
在她与丈夫办完离婚手续不到一个星期,不幸从天而降,安南山命丧悬崖。
张雪梅想着,心一颤,昨天,董事长是和周如生一道去的南昌,为什么他一个人回来,周如生却留在南昌?天哪——吴敬仁诬陷我,莫不是也中了周如生的奸计?那——董事长的死……
她不敢想下去,望着夜幕下的江水,仿佛有千万个魔鬼冲她示威,而周如生一时潜在水下,一会浮出水面,两只阴冷冷的眼睛顺着水面向她滑来。她惊叫一声,起身便跑。
张雪梅一口气跑到工厂大门,见整个厂区空荡荡的,连门卫室也空着。她步入办公大楼,到处都是灯光,却没有一个身影。上了七楼,走廊里摆放着没有定向的花圈。她猜着,周如生和郭连成等人一定不在,否则,走廊内不可能没人。顿时,愤怒驱赶着恐惧,两脚踩着落在地上的花瓣,直奔那间孤寒的会议室。
她的手刚触模到门,仿佛听到熟悉的声音“请进”。立刻,她感到浑身的毛孔涨开,恐怵穿透肌肤。她回头看了一下,希望有人,好让她有一个安全感的回转。然而,除了寒风从楼道里吹过,什么也没有。她的腿瑟瑟发抖,瞬间丧失了支配。忽然,隐约听见安南山的声音,早知柠檬酸厂的人都这么冷酷无情,我说什么也不会在这里落足。
张雪梅紧张地四处张望,魂飞魄散地在心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答应你当这个副总;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对你说,你的背后有一条恶狼;早知是这样,我还不如答应周如生,与他联手把你挤走。早知,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早知啊!
自责,懊悔把内心的恐惧驱散;哀伤,愤怒迅速集聚,膨胀。她慢慢伸出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一扇门,慢步走进去,看见安南山静静的躺在地上,泪水止不住流下,轻声地喊:“安先生——”随声走上前去,缓慢地蹲下,双膝挨着地面,半跪半蹲。
她不想哭,知道不该哭。无奈泪水不能控制,层层叠叠落下。泪水形成一道屏障,把遗体隔在凄凉的迷茫中,恍惚意识到,泪水中有昨天充实而骄傲的事业;有为工作而失去的爱情,更多的是失去一位令她敬仰崇拜的兄长和事业的领路人。
透过泪光,她感觉到安南山的身躯晃动,一道惊喜,闪电一般划过心空,呀!你醒了吗?
她下意识地掀开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