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这么折磨我。”
“再说你不知道什么原因吧?”郭连成一往情深样子。
方正惠茫然摇头,楞了一下,默然点头。
郭连成这才哀叹一声:“为了让颜芹当部长,我在厂里都抬不起头,回家被老婆逼问,说我与颜芹勾搭上了,我若再去你家,没有的事就成真的了。”
方正惠伸手捂住郭连成的嘴,歉疚地:“我不怪你,知道你有苦衷,可我也不好找你。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哎,你可想过,这几年为啥老不顺呢?”
“没想过,为啥?”
“算了,还是不说了吧,说了你也不一定信。”方正惠犹豫着,把话咽下。
“你的话,我何时不信了。”
“那,我可说了。其实吧,都是想你的时候瞎琢磨的,有时候自己也不信。你可曾想过,与你一同进厂的那么多人,有几个混出人样的?还不就出了你一个。”
郭连成心想,老女人,问我要情了。
“说句实话,当时厂长根本没考虑让你去培训,是我坚持让你去。你可别小看那次培训,没有那一小步,怎么可有后来的车间主任?再往后说,你不当车间主任,怎么可能让你去进修?”
“这还用说吗?我一直感激在心,所以才不顾一切把颜芹提拔了。”
“看——误会了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要情,而是觉得,我这个人虽没有花容月貌的长相,也没有文化,可我天生一副相夫的命?你还别不信,就是许勇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临时工,后来呢,转正了,还当了工段长。再往后说,别人家的男人退休了,整天喝酒打牌,他呢,承包了一个养鱼塘。虽说不是大老板,总也日进千斗的。再说你吧,自从与我这个了……”
郭连成感觉她用力挺了挺小腹,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副聆听的样子。
方正惠接着说:“你一路顺畅,当车间主任,当副厂长。后来,你与我断了往来,怎么样?洼在这个位置上了吧?”
郭连成半信半疑,方正惠手指戳了他一下鼻子:“就知道你不信。小时候,我妈让一位瞎子给我算命。瞎子问,你闺女身上可有胎记。我妈说,胸口正中间有一个黑痣。算命的说,好,这女子天生相夫,日后一准能过好。你若不信,再说颜芹吧,生下来我就看胎记在哪,看了前面没有,看了后面,心一下凉了,后心上长了三颗黑痣,屁股上长着一个半红半黑的胎记,就觉得这孩子天生一副克夫的命。后来,果不其然,找了一个工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