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做。她高兴地拉着我去见董事长。还没等她开口,董事长说,若雯——恭喜呀。”
“我低下头,听彭主任说:“董事长,你误会了,被录取的也叫胡若雯,重名而已。董事长说,你这主任怎么当的,若雯这几天忙什么,你竟然不知道?彭主任推了我一下,不相信的口吻,是你吗?那考试的内容与你学的专业相差甚远,你怎么能考上?董事长说,没错的,本来我要参加面试的,发现若雯的名字,决定不参加了。彭主任,这事不可说出去。”
张雪梅怪罪地:“哈,原来连我也不告诉啊,太可悲了。”
王晓寒平静下来:“若雯,你家在三峡什么位置?”
“兴山县。”
“爸爸的病好了吗?”见胡若雯不语,王晓寒说,“别忘了,我是医生。”
“我到家时,爸爸走了。能做的,就是在爸爸坟前流泪、烧纸、静坐。”
“家里还有什么人?”王晓寒问。
“妈妈,两个上中学的弟弟。”
张雪梅说:“我做主了,把他们都接过来。”
胡若雯摇头:“不,不能。前不久,当我攒够了一万元钱,还给董事长时,他训斥我,说,你与我在旅途帮助过的那个女孩没有任何关系。把这东西拿走!我说,董事长,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是我舍不得马上告别贫穷,告别说不清的对清贫的眷恋。您若不收下,我会离开的。董事长把钱收下。前些天,当我与妈妈通话,说可能要离开清源生化,妈妈紧张了,再三追问为什么。我说董事长逝世了。我妈一下哭了,这才说出当地民政局给了她两万元钱,村里人妒忌,找乡政府说理。乡长迫不得已,才说出真相,原来是董事长向当地民政局捐了十万元钱,用来救助贫困家庭的孩子,指定其中两万元直接资助我家。”
王晓寒感慨地说:“是啊,清贫滋生的善良和纯贞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张雪梅坐回位置:“等平定了叛乱,我和安夫人一起去三峡旅游,顺便去看望若雯的爸妈,感谢他们有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是吧,安夫人?”
王晓寒郑重点头,抛下一串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