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我写的?真是无可救药。”
“卢文静,让人写信还不容易,不要说你,就是我——不用动手,照样可以请人写,你信不信?”
“随你怎么写,回家后好好地写,看你能把我写出作风问题?”
祝姣曼上前一步,说:“我不会做这种下贱的事,不过,刘教导员有一个心愿,我必须替他完成,因为,我怕脏了他的手。”
“你想干什么?”
祝姣曼再上前一步,闪电般地扇了卢文静几个耳光。
卢文静一动不动,警告的语气:“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祝姣曼转身,归队。
卢文静的鼻子呼呼冒血,副连长小声说:“指导员,是否解散?”
“不可以!退伍的命令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宣布,这点屈辱算什么!祝姣曼,你不愧为刘田园的好学生,贴心知己,早不动手,晚不动手,恰好在马上宣布命令的时刻动手,好手段,想处理你也来不及了。还有谁,心里对部队不满可以效仿祝姣曼,我身为指导员,思想政治工作没做好,应该把你们心里所有的怨气都留下来。没有,那好,全体都有,立正!现在我宣布,DBY师通讯营女乒连退伍战士名单。祝姣曼……”
退伍命令宣布的第二天,彭名臣来把祝姣曼接走,直接送到军部,一个星期后,三十四岁的刘田园与二十二岁的祝姣曼结婚。
婚后,刘田园想劝新婚妻子留在石家庄,祝姣曼说,“我不能离开赣都,那里有孤身一人的妈妈,还有爸爸的坟墓,他们都需要我照顾。”
祝姣曼曾经对好姐妹乌兰格格奇说过“一点不爱刘田园”,这不是心里话,因为乌兰格格奇的婚姻不幸,这么说是为了减轻乌兰格格奇心理的痛苦。若是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因为男人不喜欢婚姻幸福的女人。至于在冥岗山上,她面对周如生的多情,心里说,周如生,你以为自己有些心术就能博得所有女人的喜欢?你的感觉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在我眼里,你简直就是一泡狗粪,我怎么可能屈身与你。谁玩谁,只有游戏结束才见分晓。我之所以陪你玩,是因为我生活的土壤需要一些狗粪,五十万股金对你来说是发臭的后院,对与我来说,是光辉灿烂的人生舞台。
下山后,她骑着摩托车,尽管周如生搂着她的腰不停骚扰,她还是装出愿意的样子,让他的手在毛衣外抚摸。
祝姣曼不愿意跟周如生去他家,也不回自己家,是出于对自身保护,因为他要去的地方找不到拒绝的力量。干休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