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段路,发现路口伫立一个身影向她张望。从体型上,感觉是吴敬仁,于是,快走的步子,不一会,吴敬仁迎了过来,还没站稳,一声悲切直扑过来:“雪梅出事了!”
王晓寒站住,连声地:“不会的,不会的!快说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与她失去联系的?”
一夜之间,吴敬仁仿佛换了一个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红肿,眼圈紫黑,面色晦暗,头发蓬乱,浑身不停发抖。
“敬仁,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预感?出事——不可能的!”王晓寒被他的样子吓着了,心不由战栗。
吴敬仁转过身,身子摇晃着靠在一棵大树上,身子软了下来,慢慢跪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王晓寒走过去,惊恐地喊:“为何认定雪梅会出事?你说,说话啊!”
吴敬仁不回答,哭得越发哀痛。
王晓寒看着天空,喊着:“我不相信,在这样的太平盛世,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明目张胆地对雪梅下手!可能吗?不!我绝不相信!”她扭头看了一眼被哀痛击垮的吴敬仁,感觉没必要安慰这样的人,刚要走到的时候,吴敬仁的手机响了,可他无动于衷。
王晓寒担心是张雪梅的,焦急地喊:“接呀!”见吴敬仁没反应,想上前推一下,弯下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晃了一下,耐着性子说,“也许是雪梅的!”
吴敬仁抬起头,一张扭曲的脸被泪水蒙上:“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她!”
王晓寒有些心酸,蹲在来轻声地说:“接一下好吗?不想说话看一下,万一是雪梅呢。”
吴敬仁这才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打开,强忍哽咽,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兰新——”
电话来传来女声的呵斥:“混蛋!振作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见到王晓寒了吗?”
“见,见——”
“怎么说?”
王晓寒见吴敬仁透过泪光,茫然地看着自己,伸出手,用眼光询问,可以吗?吴敬仁递上手机,靠着树根坐下,两眼对着天空,成串泪水落下。
王晓寒接过手机说:“你好,我是王晓寒。”
“我是耿兰新,敬仁的同学。王女士,事情紧急,长话短说,雪梅遇害了,现在下落不明,你必须马上离开赣都,越快越好!”
王晓寒惨叫一声:“不可能的!你们为何要如此惊惶?”
“惊惶?你以为我们弱智,没长脑子?你以为我们愿意往坏处想!告诉你,我比你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