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全地离开。
王晓寒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天怎么还不亮啊!”
耿兰新抚摸她大腿,传递不要再说话。
山顶上,鼾声此起彼伏,随着飕飕而过的北风落下山岗,把干寒堆积在山头,空气越来越凝结,每呼吸一下,王晓寒的喉咙像一股风雪穿过,寒气砭骨。
雪梅,你能经受住这样的寒冷吗?王晓寒心里问。
这时,北面的山坡晃动一束亮光,王晓寒想站起来,发现耿兰新靠在她肩上睡着了,只好用目光远远地眺望。她知道,这是彭萍萍,徐驰等人送大衣来了。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发涩,不知不觉睡着了。
熟睡中,王晓寒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睁开眼睛,天已蒙蒙亮,自己与耿兰新身上各披一件军用大衣。
耿兰新也醒了,蓦然站起,大声喊:“兄弟们,天亮啦,起来活动一下,准备行动。”
祝姣曼的电话:“安夫人,我拿到了。”声音哽咽,渐沉渐失。
一阵污秽蒙上王晓寒心头,这一夜,祝姣曼和周如生在一起会遭受怎样的凌辱,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嗓子痛,心更痛,想说,说不出。
“安夫人,你在听吗?”
“在……在的,姣曼姐,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的,快回家吧,大娘一直站在招待所门外等你。”
王晓寒挂上电话,回望周围,所有人站在山顶,无声地望着山下。彭萍萍和许颜芹走近她,脸上层层叠叠的祈求与凄切。
她顾不得与她们说话,登上岩石往山下眺望。冥岗山下郁郁葱葱,俯视山谷,残夜尚未消退,依旧弥留在树林间与茂盛的植被混杂在一起,仿佛满山的树木是夜色的家园,后退一步便让出占据一夜的时空。空气仍然清冷,因江岸雾气升腾,显得清新湿润。山谷的左侧还是一座山,一副睡意朦胧的倦意,知道清晨到来,仍然懒在灰暗中。右侧是明亮,舒展的赣江,江的对岸是重重叠叠的山峦,隔水相望,显得忧悒而洁净。忧悒的白雾浮动在山峦之间,洁净的群山尽头白光分秒荣阔。
江面上,几只刚从山林中飞出的鸟悠然盘旋,好像在等同伴,亦如没有明确的方向。
霎时,鲜艳的太阳从江对岸的山峦上露出,群山白光勃然滋长,袒露无遗地沐浴清晨的朝阳。附近山坡上的树林,灌木,瞬间醒了,炯炯有神地释放着主宰山林的忙碌。
看着,王晓寒悲从心来,人的生命如此脆弱,不及一棵树,一块石头。这座山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