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是不是家里失火了?”
祝姣曼听出是前院的一位独腿“班长”,说,“曹叔,是我,在烧一些不用的东西。”
“噢,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家失火了呢。”接着,拐杖戳地的声音笃笃远去。
火越烧越旺,犹如一座凸起的坟墓,无数往事、记忆被烈火吞噬,化作一股浓烟直冲云天。
祝姣曼站在火堆前,烈火烘烤着她的胸膛,背后有一个声音,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不跳进去啊!
好像是丈夫的声音,仔细听着,却是无数柠檬酸男女重叠的混杂声。
她浑身发抖,几次想扑倒在火堆上,只是心里有一句话说不出,她想说出来再扑进火里,可究竟是什么话,说与谁听,一时间想不明白。
忽然,门外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叫:“小曼啊——小曼!”
她楞了一下,难道母女的心是相通的,想死的念头传到了妈妈心里?
妈妈的声音从院墙后面穿来,凄切声震撼整个院落,祝娇曼睁开眼睛,火焰在眼前欢呼跳跃,仿佛再说,来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她身子往前一倾,院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妈妈笨重的身体在地上滚动,瞬间张开怀抱,跪着移动。
祝姣曼迎上去想把妈妈拉起,可是,双腿被妈妈紧紧抱着,更惨的哭喊从下面冲上来:“你爸就是被火烧死的啊!我做了什么孽,父女都要离我而去!”
祝姣曼担心被人听见,传到王晓寒那里,又急又气又心疼:“没有的事,你瞎喊什么!”
“有没有妈心里清楚,刚才切菜,心口突然抽筋地痛了几次,刀切了手指都不觉得痛;不一会,曹拐子上去说,你在院子里烧东西。”
祝姣曼这才看妈妈的手指,左手的中指呼呼冒血,不由跪下,哭喊:“妈,对不起,刚才不晓得怎么啦。”
话音未落,王晓寒冲进来,一手扶住门框,一手指过来,嘴张了张了说不出。
祝姣曼丢下妈妈,扑过来抱着她:“晓寒,晓寒!对不起,我只是烧点东西而已。”
许银花慌忙起来,指着熊熊的火焰:“你还想瞒着,若不是被曹瘸子看见,这会儿你已被烧成灰了!什么事,究竟什么事!把你逼到了这步田地?你说,说了,老娘一肩担起!”
祝姣曼喊着:“妈,没你的事!晓寒,忙去吧,我没事的!就是心里的恨出不来,拿着东西出气。”
许银花发疯似的:“我十八岁死了丈夫,几十年守着一条命,什么恨?不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