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放假,竭力促成两人的婚事。乌兰格格奇心里明白,郭连成这么做不是为她好,而是幸灾乐祸在作祟,其中隐藏着给自己的欲望留下复活的机会。她明知道弥漫在身边的所有好心都是伤害,却不能拒绝,更无扭转事态走向的力量,犹如一片树叶,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上,不知道彼岸的方向,看不清前面的凶险,唯一能做的就是随波逐流。
总之,我一定要摆脱秦刚!
一个星期后,她与王理强领取了结婚证。
她不同意举办任何仪式,不同意办酒席,只同意外出旅游。临行前,乌兰格格奇当着公婆的面问王理强:“这枚钻戒属于我吗?”
“当然!”一家三口异口同声。
乌兰格格奇取下,看着说:“走前,我想让理强去南昌把钻戒退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所有的人,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钻戒。”
“好,好!就是,钻戒当然不能与感情相提并论。”王理强说。
婆婆不赞成:“哪有新媳妇空着手指的,再说,钻戒不是你要的,而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心意,哪能退呢。”
乌兰格格奇把钻戒丢在桌上:“总之,我不稀罕。”
婆婆改口:“听我说,本来你妈就瞧不起我们,若是再把戒指退了,那不真有点骗你的味道。尤其你的后爹,一张嘴满口的穷酸味,听着让人恶心。不错,我们是平民百姓,也没文化,可是活得自由自在,共产党执政也好,蒋经国回来也罢,都饿不死我们。他们呢,若是丢了工作,说不定饿死在那座破庙里。你听他说的话,我们家都是知识分子,你们家三口人的学历加一块也比不了他一个人。嘁,怎么不说拿几个钱呢。”
婆婆的一番话,让乌兰格格奇领教,这是一个仇官,仇知识,只拜钱的市井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