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乌兰格格奇不允许王理强上床,让他睡沙发。王理强似乎早知道第一个晚上是这样的状况,毫无怨言地在沙发上躺了半夜,在床前站了半夜。
夜间,他以为新娘睡着了,悄悄走到床前,借着窗帘渗过的光亮,偷偷窥视格格奇睡着的样子。
格格奇没睡,知道床前发生的一切,以为王理强见她没有反应会离开,没想到,他一直站着。她心里没有感觉,想着自己通过钻老鼠笼子的方式逃脱原来的生活是不是太愚蠢了。
唉!不管怎么说,先摆脱那个老流氓是当务之急。小时候,每次与秦刚发生这些行为,她都觉得是在为妈妈挡灾,非但没有负罪感,反而有一种悲壮的献身。自从她与苏进恋爱,发生关系,才体会出另一种神奇的美好,醉美。恋爱瞬间失去,她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觉得,苏进怎么会如此残忍,把人间这么美好的感觉无情舍弃。
她给自己设定一个期限,一个月,苏进再不与她联系,她就像父亲一样自杀。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一声上帝,为何要如此折磨她?那段时间,她不想上课,也不与任何人说话,辅导员找她谈话,她说没事,就是忽然想死去的父亲。
过了几天,妈妈来了,问她究竟遇到什么困惑。她说,妈,你爱过吗?
妈妈恍然明白,说,“原来你失恋了?歌革旗,失恋不一定是坏事,一个没有失恋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失恋犹如犁刀,在心灵耕得越深,心地越肥沃,有一天遇到一粒属于你的爱情种子,爱会长成参天大树,结出累累硕果。失恋,没有良药,只能用自己的心血滋养。妈妈不想多说,只想告诉你,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爸爸抱着你说,我的族人都死在战乱中,基于这个原因,支队首长才让我离开作战部队到地方工作,今天终于见到乌兰家族的后人了!”
妈妈走了,留下的话让格格奇打消自杀的念头。
她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王理强仍站在床前,她想说句歉疚的话,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却被厌烦稀释,不由瞪眼质问,“想干什么?”
王理强脸色晦暗,做贼一般地:“我想问一下,去哪里旅游。”
乌兰格格奇想起对恋人说过的话,“等我们结婚时,什么仪式都不要就想去内蒙老家清水河,找一个蒙古包,我们在那里对着月亮拜天地,拜祖先!”她的心骤然剧痛,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要不,我们去香港?”
“不,去九江!”她不是有心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