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默生出个坚定的信念:迟早便有一天她总归是属于他的。
这倒不是少年狂妄,凭白生出的想法。
实在是事出有因,前几日静心堂里请安时,不小心便听了一回壁角。那日他父亲陶大老爷同祖母在一道闲聊也曾提及他年岁渐大,待下年他大哥那里成了婚,便该为他寻觅个可心可意的定了下来。
陶大老爷说这话时,起先陶老夫人并未应声,过了许久才叹息一句,只说明月小筑的自家女儿独子一人带着阿夭百般不易,她这里心疼女儿却也是没有法子,必竟事儿已经铸成,哪有后悔药可吃,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却是阿夭便不能同当年那般草率,定要先仔细给寻个好的。
顿了顿又同陶大老爷提了一提,说是当真放出陶府她这里原是不大放心的,又想着自家女儿晚年怕是没了依托……
她这般说陶大老爷还有如何不明白的,他如何不心疼自家妹妹,又瞧着自家母亲忧心的模样自然没有不点头的理儿,只说左右阿夭还小,清泽那里等上两年也无妨,再定一定性子磨砺两年错不了的。
陶清泽当时便在窗外,听完这番话脑中便浮现出那张秀气精致的小脸,心中隐隐生出些许欢喜之意。
他原是从未想过娶妻之事儿,一是他年纪还小,二则这人选自是轮不到自己参详的。只瞧大哥清润便知,同那张府小姐定亲两年,竟是面也未见过一回。
他虽同阿夭不能日日相见,总归是陶府便这般大,多拐几个弯多走几步路总是能“偶遇”一回的。
他在梅院自家母亲房里并不真正为着瞧见自家妹妹哭泣才生了怒,不过是听着她又同大哥清润走在一处才自心中生出一股子邪火,却是叫小姑娘一抹清浅的笑容轻松化了个尽。
陶清泽立在原处,瞧着小姑娘阿夭渐渐模糊的背影,一时竟有些痴了。
***
陶锦光近几日实在是有些烦闷,好不容易才大表姐陶茵那里消停一回,却是她二哥陶清泽近来总喜欢在她眼皮子低下转悠。
她跟着夫子读书,他便逢她下学的时候立在学堂门前等她一路回去。
她在后花园里温书,他便叫人将息家的文房四宝搬来同她一道。
由其他瞧的她眼神总是叫她十分头疼。少年春心初动,原是好事情,只这心动在她身上实在叫人困扰的紧。
最后无奈只得同夫子那里告了假,花园里也不去了,整日便窝在明月小筑里陪着自家娘亲一同料理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并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