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阿夭这几日可是心中有事儿?若是信得过娘亲便同娘亲上一说,莫憋闷在心中独自伤神。你年纪还小,凡事都不要独自强撑,便是天塌了娘亲也总归会在你身边。”
母女二人坐在院小葡萄架下的石凳上稍作休息,陶瑟娘低头瞧一瞧趴在自家膝畔恍神的自家女儿,抚一抚小姑娘额边的碎发,关切的说道。
阿夭直起身来冲自家娘亲摇了摇头又微微一笑,想了片刻才道:“若是家中长辈有意将清泽表哥同我凑作一道,娘亲这里可有意见?”
陶瑟娘闻言凝眉不语,半晌才叹息一句:“可是你祖母那里、?”
她小心易易的瞧了瞧自家母亲的面色摇了摇头乖巧的回道:“未曾,只这几日清泽表哥种种表现实在反常,女儿便花了时间仔细推敲一回,唯这一种原由可能最能解释。”
院中的牡丹依旧开的艳,陶瑟娘却是目光深远,她虽盯着那一株牡丹瞧了半晌,却又没将思绪往上放上一放。须臾才才摸一摸自家女儿细嫩的小脸极认真道:“谁都不打紧,只我的阿夭喜欢母亲便没有旁的意见。至于清泽那里或许是你祖母一片好意,你不必烦心,母亲去说便是。”
却是阿夭摇了摇头:“有些事儿阿夭现在还未想好,娘不必急着回绝,左右祖母那里并未明确示下。”说罢又扑倒自家娘亲怀中闷声道一句:“阿夭不想离开母亲,也不想嫁人,若是不能双全,或许清泽表哥便是最好的选择……”
“我的阿夭总会长大,总要嫁人的,娘知你孝顺,更是不想你因为娘亲而委屈自己……”
“娘亲说的阿夭明白,清泽表哥虽是脾气火爆些,却是人也耿直,若不是有祖母这一层关系,依表哥的条件自是轮不到我的。所以女儿想再看上一看,或许他便是女儿的良人也不一定呀!”若是寻常个姑娘谈起自家婚事哪个不是羞得面红耳赤,偏生她同旁人不一样,不但谈的落落大方,还将一应利弊说个仔细分明。
陶瑟娘自知自家女儿素来便是人小主意大,凡事有计较着呢。既然她这般说便是有了打算,也只点了头不再言其它。
清泽那孩子她虽未见过几回,只自家大哥那般严谨的人教养出来的自是差不了,她唯一担心的便是自家大嫂……不过又瞧了瞧自家女儿,又是释然一笑。
陶清泽站在一丛绿荫后,遥遥望着明月小筑的方向。
他不敢靠的太近了,一是祖父那里有明文规训,陶府一众人不若有事儿无事儿皆莫要去明月小筑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