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来。
才说春雨贵如油,只这一场来得又有些不是时候。
那马在临街的一处客栈停了下来,马上的年轻人微微甩了甩叫细密的春雨沾湿的头发,顺带着又抹了把脸,尔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便从马上轻松的落地。
店门前迎客的小二瞧着有客到,只麻溜迎了上去,殷勤的从那他手接过来马匹的缰绳,只瞧着这通身乌黑油亮,便知定是良驹。
小心的抬眼瞧了瞧那马的主人,那是个身量极高的年轻人,瞧着年纪也不过将将成年,宽肩窄腰,一袭质地精致做工考究的暗色锦袍此时也已经染了春雨,再往上一看只禁不住在心中喝上一句,好一张气质卓然的俊公子。
此时他脸上只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由其那一双含笑的眼睛,叫人总忍不住多瞧两眼。
那店小二也只暗自称奇,若换个寻常人,碰上这般天气,又叫淋成这般模样,早就骂娘了,偏他竟是不一样。
无论是面上沾着的湿发,还是顺着两鬓蜿蜒而下的雨水,也没叫他显出半分落魄抑或狼狈出来。那小二想了半晌也只得出一个结论,气质,一切皆是气质使然。
却说那生得一张好颜色的俊公子,回身拍了拍自家爱骑,双目含笑的冲那小二问上一句:“此处离沥城陶府还有多少路程。”
那小二一边牵着那马,一面引了人往店铺后院走,又殷切的回一句:“若是沥城那生意做的极大的陶府,便不过还只剩下不足半日的路程,爷只管在此处洗个热水澡,在好生歇上一晚,养足精神,明儿保证能赶在午饭之前便能置那陶府门前。”
只见那人一脸好颜色的点了点头,又人怀中摸出一定银子甩了过来:“一间备好洗澡水的上房,另外好生照看好爷的雪照,要喂不沾水的干净饲料,出了差子莫怪小爷我不讲情面。”
他说这番话时依旧俊颜含笑,宛若春深,连那声音也像是染了春风。只却是不能叫人忽那最后一句话的份量以及真假。
好在那小二也是个见过千般人物的,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打这年轻人一下马便知并出自寻常人家,虽他独身而行,又瞧着行事儿低调,只那通身的气韵便叫他断定必是非富即贵。
只忙不跌的点了头,接过银子张罗去了。
半柱香后,除尽一身湿衣泡进热水桶的中的年轻人,只舒适的把那使终含笑的桃花眼闭了一闭,未了又叹息一句此行邀了赵显扬当真是个败笔。
原是打算前往淮南一行,结果那厮便兴高采烈的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