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简短,仿佛不原多谈。
崔嵘帧点了点头,遂又下了一道指令:“周承安听封,因原参将张诰一失职处以军法,即日起便由你顶其职,只前车之鉴望以时时警戒。”
“未将遵命!”周承安单膝跪地,大声回应。
却是崔四那里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慢理条斯的声音再度响起:“有功自是要赏,只这过却是要另算一番。只说你发现敌军探子行的是匹夫之勇,非我军中精神,这二十军棍你领是不领?”
“未将认罚!”周承安自是一口应下,只在心里早就骂了娘,将将给了个甜枣,他这厢还未尝一尝滋味便叫人一棍子挥了下来……叫人去哪里说理去?
又说他年轻气盛的,二十军棍对他而言不过是歇上几日的功夫,换来的又岂止是一个小小参将之职,崔四的青眼同眼中的欣赏才是最为紧要的。
次日却把一并过来的赵显扬给惊的一跳,瞧着趴在营房里养伤的周承安半晌也未想个通透,如何自家睡了一觉,好友便摇身一变变作个参将,又如何生生受的那二十军棍,他有心问上一问,奈何周承安并未打算同他言个分明,这是军中机密自是不能告知他人,以免自军中扩散,影响士气军心。
周承安眯着眼瞧了瞧即将西沉的落日,眼中神情越发柔和了起来。他从怀中掏中个轻绯色的荷包,长指轻轻抚了一抚。
这荷包原是他趁了阿夭不注意,从她书袋上顺了下来的。
没过一瞬,又见他将那荷袋打开,只瞧着几枚褐黄色的干果核便轱辘至他手心里。便是这几枚果核也叫他日日倒至手心里一颗一颗的数上一回,才能安心。
复又忆起那合欢树下,姑娘的种种表现,眼中笑意渐浓,一双狐狸眼中满满皆是思念之意,不知她可曾念及他一次
大约是没有的吧,原是个顶顶没有良心的人,若不是当是他百般威胁强迫,三年之约权是空谈,她那般怕惹上麻烦的人,巴不得他早日离开陶府,离开她眼皮子底下。
他偏不!周承安只有些孩子气的暗道一句,许是有人说他这般感情来的也忒莫名了一些,只有他自个知晓,第一次见她,便是那一眼,他便已经认定了她,说不出原由,凭的原就是本心。
他这辈子并未渴望过什么,若是有也是儿时他父亲待他的亲情,只那些当年于他便是镜花水月远不可极,如今同他原是再没什么的。
可是她却是不同,便是那般沉静的一个人,却叫他瞧到本质,瞧到她于旁人的不同,她心中隐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