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乏味的节目。坦白地说,我有点想打牌,但我并不想陪钱权打。
反复播放的人流广告总是“无痛无痛”地叫喊着,听着这声音的我却渐渐头痛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多久?”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不孕不育”和“人流”与我的耳朵轮流发生了多次性关系,弄得我都快怀孕的时候,转机来了。
“钱权,医生认为你已经康复,让你的家人来接你出院了。”护士的声音透过音响,轰隆隆地传来,把疗养室里的人震得各种哆嗦。
“好消息!”听到这条广播的我,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钱权出院了,戴标和魏园肯定也要离开,那我不是能安心打牌了?
我做着美梦的同时,钱权也反应了过来。他一下跳到了牌桌上,高高举起双臂,大声叫喊着,就像是个刚刚KO了对手的拳击运动员。
“天命在我!”钱权这么高叫着。
戴标和魏园则在一旁帮腔:“没错没错。”
他们三个折腾了一会儿,便在护士的指引下,走向了铁门外的世界,正常人的世界。
在离开疗养室之前,钱权还特意跑到我面前,趾高气昂地对我说道:“我要走了,现在你再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把你也捞出去。”
这种提议几乎使我发笑,我瞟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回了电视屏幕。
见我没有做出他预想中的反应,钱权似乎很惊愕。我颇为自得地想道:“是了,他一定没见过我这么清高的人。”
没成想,钱权愣了愣,却对着戴标和魏园说道:“这个小子有点聪明啊,他怎么知道我不会兑现承诺?”
“……”
总之,钱权就这么走了。我也精神抖擞了起来,和德先生一道,组织起了牌局。
然而就像钱权那个混蛋说得一样,整个疗养室里,剩下的这么些个人,就没一个正常的。
要么不会打牌,要么会打,但总随着牌局的输赢而大呼小叫。
“他们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最初的时候,护士不允许他们进行任何有对抗、输赢的游戏。”德先生这么对我说道。
“直到你请求她们?”没牌可打的我,只好换个兴趣爱好,开起了德先生的玩笑。
没想到德先生对我这个玩笑却认真的很,他想了想,才给出了回答:“这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钱权他们的精神很稳定,这一点也很重要。”
“照这么说来,钱权自己去请求护士,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