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个三百两,刨去本钱还有近二百两的利润。包子当初也定是看到了这其中的巨额利润,才端着不多的家底投了进去。
一百两,对于大户人家自然算不上什么,可对于贫苦人家来说却能维持一年的花销。正是这笔钱的错误投入让原本不丰裕的陆家雪上加霜。
陆如嫣摸着堆积成山的货物,手下的绸缎光滑手感不错,虽不算上品也称得上是中品偏上了。在这样的小城这种定位的缎子该是最好卖的,如今却硬生生被积在这里。那个白嫩嫩的“包子”并非没有眼光,只是终究太年轻。
这缎子颜色不同,其中极大多数却印着同一种花案,说好听了是不讨喜,说重了却是犯忌讳。
皇三子景凌天即当今凌王殿下年十九,与侯府的陆如嫣同岁。景凌天十六岁随镇国将军上战场磨砺,十八岁立功归来特封凌王。当今圣上钦赐云袍做其朝服,以作嘉奖彰显慈爱。
这事在都城早已传遍,距今一年有余,便是这偏远小城也该人尽皆知。只是偏远小城终究是偏远小城,当初的“包子”定是不知,这缎子上的花案像极了景凌□□服上的云纹。不只是像,简直就是照着那个来印的。
这花案,买的人大胆,印的人更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