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并不能确定,但她想这一次那缠绕多年的谜团或许可解了。
“呕……”床上陆老爷被灌下草木灰皂角水,又被阮姨娘一通折腾终是干呕了出来。翠儿忙端个木桶来,防止污秽脏了卧榻。
“等一下将木桶在屋外找个角落放着就好,切不可把里面的污秽倒了。知道吗?”陆如嫣嘱咐翠儿,翠儿懵懂的点了点头。
过了半响,陆老爷渐渐静了下来。虽依旧虚弱,却不复之前的颤栗,只是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陆如嫣见状心中又笃定了几分。
等了一会,阿忠带着薛大夫率先赶了过来。阿才找去的时候薛大夫并不在药堂,阿忠因心急陆老爷的病情,问街对角的客栈借了匹帮客人送信的马,却是一路驾马来到薛大夫家中带着薛大夫一路狂奔回来。直把薛大夫颠簸的发丝凌乱,脚步发虚。
薛大夫为陆老爷把了脉,又仔细查了药汤、药渣和呕吐物后,沉默半响奇道:“陆老爷的样子像是突发心悸,可这不应该啊,前俩日我为陆老爷诊脉时还没有这种迹象。你们刚刚说,陆老爷吐过之后症状开始缓和,说明是五脏内有杂物。可这药我也查了,并没有什么问题。眼下陆老爷的病情我摸不准,他虽没之前的颠颤,内里却还在虚耗,陆老爷旧病未愈怕是支撑不了太久。这样,我先开些温和催吐的药物。待把五脏里的脏东西清理干净了,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突发心悸?陆如嫣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待薛大夫开完药,陆如嫣让阮姨娘兰姨娘带着小丫鬟去熬药,又找了个借口将阿忠支开。直到房中只剩下她、薛大夫以及昏迷不醒的陆老爷,陆如嫣开口道:“薛大夫,您说爹是不是中毒了?我把旁人支开,为的就是让您没有顾忌。哪怕是不确定的猜测,您也但说无妨。”
“这……丫头,你也太精了些。是,老朽是怀疑陆老爷是被人下毒。只是这药汤、膳食我都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倒是老爷吐出的污秽露出了些许端倪,可眼下还不能确定。”薛大夫神情凝重。
“药汤中的清甘气味您可闻见?那该不是正常药中该有的吧?”
“闻见了,可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陆老爷先前喝了甜羹,一把勺子换来换去,混杂了气味也是有可能的。”
不可能!陆如嫣心中否定。十多年前的往事一幕幕在脑中飞速闪过,一定有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甜羹、药汤、甜羹……甜!
像是脑中惊雷,陆如嫣突然记起当年娘亲就是吃了杜姨娘送来的糖水圆子后,服下药心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