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从,不辞劳苦。李豪嘉是凝气期还好说,炼气期了,他可养不起一个同境界的修士。
李豪嘉明白朱凡的意思,思索片刻,“是,少爷,豪嘉会自行设法。”
朱凡到底心软,不想把话说绝,而且有个炼气期的帮手毕竟是好事,“你的难处我也知道,名声不好,没人敢请。你看着办了,实在有难处就来找我。假如真到了我也帮不上忙那天,再一齐想办法。”
李豪嘉感动地垂下头,“少爷言重,豪嘉是个明白人,不会拖累少爷。”
“你知不知道‘听荷轩’在什么地方?”
“是在坊东,一座院落,住在那里的都是些贵人。”
“那你现在带我去。”
出了门,路上朱凡顺口问道:“豪嘉,我要卖出一些法器,有完好的,有损坏的,还有一些玉简之类,不知行情怎样,你先跟我说说。”
李豪嘉一路走,一路将了解到的告诉朱凡。
法器有便宜有昂贵,便宜的近百灵石,昂贵的数百上千,不单一看品阶,随质地功用等差异,浮动很大。玉简也一样,价值大小取决于记载的内容。朱凡算了算,撇开修炼所需不提,是一笔可观的进账。
他忆起方子鹿的幸福宣言: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没尸骸;不免暗叹,干这行发家致富,是比苦哈哈的打份工快多了。
看看时辰不早,朱凡不敢再耽搁,和李豪嘉加快了脚步。
“听荷轩”是座精致的小院落,附近或大或小尽是类似的庭院,不是有李豪嘉引路,真不好找。
二人来到门前,落日余晖将“听荷轩”粉白的院墙匀上一层薄红,琉璃碧瓦上面,探出腰身的茂林修竹挺拔秀丽,自院内盘旋而过的微风,带着幽淡惬意的花木清香。一扇嵌着对镏金环扣的朱红色大门,此刻静静掩闭,门楹挂着块上书“听荷轩”的牌匾,檐廊底下挂了两只写着“烟”字的灯笼,字体秀气柔婉,清丽中不乏妩媚。
朱凡这俗物见了暗自搞怪:挂那么高,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卖烟的么?
他随即醒起,这是飞烟姐姐名字中的一个,顿时自责不已,骂自己脑子不够灵光。这一骂,又记起了好弟弟方子鹿的话,一路走来逐渐火热的心,不觉多了丝凉意。
飞烟对他究竟态度如何,有什么重要呢?两人天差地别,难道真有任何可能?
不可能的事,何必那么牵肠挂肚?明知是痴心妄想,仍然为此昏了头脑,别说自己是个修真者,即便是个普通人,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