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啊……
朱凡清醒了些,吐了一口气,对李豪嘉道:“豪嘉,你先回去吧,我要进去办点事。”
李豪嘉拜别离去。朱凡走到门檐下叩响门环。
愈靠近院子,灵气愈比别处浓郁。这一带的住宅按李豪嘉所说,不是私宅就是租出供人久居的馆舍,聚灵阵布置完好,时常有人护理,灵气聚集长年不散,院子里种出的芝草皆是上好灵药。环声响过,不一会儿门开了,朱凡感到门内聚积的灵气又胜过外面一筹。
开门那人朱凡认得,是为飞烟赶车的那个马夫,炼气七、八层修为。
也不知这马夫兼门房的修士是否记得朱凡,直接开口问道:“何事敲门?”
朱凡行礼道:“在下朱凡,奉‘灵宝阁’少主之命,有事求见飞烟……前辈。”
那修士让开身体,待朱凡进了门,把门关紧了说声“随我来。”便在前面引路。
绕过影壁,穿过前庭,经游廊走到后院,但见花木葱笼,岸芷水线曲曲弯弯,拢出一爿小池塘,狭窄处横搭小桥,开阔处浮廊悬架,通向池中亭榭,周遭疏密相间的荷叶托起晶莹水珠,一支支荷花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
小院景色再美,美不过亭中佳人。佳人倚坐亭栏,托腮赏荷,侧面望去,春山淡墨似的眉毛何须细描,自含楚楚风情,寒潭掬起的星眸何须作色,自有情意无限,玉颊素洁不染分毫薄脂屑粉,容色却足令塘间盛开的荷花羞煞垂首,一点朱唇盈润欲滴,纵然轻抿着未曾启齿,已似有万语千言,教人恨不能倾听衷曲,为她解忧化愁抚平心绪。
朱凡呆住了。他曾想过那张薄纱后面的俏脸会是何等倾国倾城。如今亲眼一见,才发现无论用什么言词去形容,皆玷污了这绝世容颜。
他站在池塘边上凝望,再也挪不动脚步,更挪不开视线。
马夫兼门房那修士在塘边禀道:“小姐,毕公子遣人前来,说有事求见。”
飞烟玉腕轻挥,那修士退下消失。
朱凡好不容易回过神,迫不及待地想走上亭榭,又有点害怕唐突佳人,迟迟不敢起步。
飞烟见是他,嫣然含笑,“小凡弟弟,又想来舔……”
舔什么没说出口,朱凡的脸成了块大红布,既有种失望,又有种渴望,人变得忐忑不安,同时也兴奋难言。
飞烟格格一笑,招手道:“过来,还是那么傻。”
朱凡跨过浮廊,进了亭子,在飞烟注视下,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红着脸垂首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