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可否让给我?”
“这好办,既然老人喜欢,送给冯兄便是。”
“钱兄如此说,那我也不推辞了,我已让阿德在前面的亭子里摆好了酒菜,不知钱兄肯不肯赏光,一同饮酒赏花呢?”
“冯兄盛情,钱某也就不推辞了。”
庐陵本是知道这释是个周到细致的人,只是常一起玩闹,不曾领教,今日见此果然周全,深觉佩服。凛寻听说如此,心里想着在公主府上的婉桑,不知道过得如何,又听释提起他姑妈,平日里不曾在意释口中的这个长公主的,如今却有些担心,不知道她性格如何,是否能善待婉桑。
玢岩见释一提起自己的姑妈,凛寻就有些异样,深觉诧异,第一次见面又不好多问,也知道释是一片好心,又是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处处照应,自己再推辞,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临行前母亲就嘱咐过自己,贫贱不攀贵友,富贵不拒穷亲。自己无心攀附,倒真真认识了不少同道中人。
玢岩因为在这山上住久了,对这座山十分的熟悉,竟比他们这些京中人都熟络,为此便走在前面给他们带路,一路赏花观景,闲聊游乐。庐陵见大家玩的十分尽兴,便提议道:“这一路的风景如此美好,何不赋诗几首,也不枉我们此行。”
“此意甚好,咱们也别限韵限字了,就随性而作可好?”释听了附和道。大家都觉得这样最好,依然谈笑风声。往前面的亭子去了。
凛寻心里依然无法接受婉桑的那番说辞,灵魂出窍什么的不过是志怪故事,唬人的东西,婉桑的确和往日不同了许多,像是忘了和他之间的回忆了一般,不过说话的语气,走路时的小动作,都还和他的那个婉桑一样,他注视着眼前的那株辛夷坞,有些恍惚。
“寻哥哥,你看,我长高了呢。”婉桑说着,一边向他招手,一边抱着树往一边躲。脚步有些不稳,有些着急,也有些冒失。和他的婉桑一样。是了,是婉桑在骗自己,她在考验自己呢。这样想着,他觉得轻松多了,心中也有了诗句。
枝延梢立玉芙蓉,木笔初开瓣几重。
重生不改音容貌,何故因说似无情。
木知不识真君颜,玉露清流落涧中。
木末削骨换新颜,顾盼春来不负卿。
释见到那红果可爱非常,想到之前在廊上见到的婉桑红扑扑的脸颊,不禁意上心头,也作诗一首:
朱玉俏倚青木间,枝繁叶展翠掩瑕。
晴空正胜华光照,半卷诗书遮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