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生命在你面前被残忍的杀死,能叫慈悲吗?还有,有人说只管眼前不能有杀戮,可曾想过,你赶跑了狼,羊在你面前吃草时,切不说草也有生命,但是草上有很多极小的虫,那也是生命,羊也在杀死它们,是不是?”
熊一兵站起来,看着苏中奇:“兄弟,对你刮目相看哦,你是不是最近修禅了?要出家啊?都能说出这么深刻的道理了。”
陈负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有道理,这样说来浪费也是慈悲,剩余的垃圾能养小虫虫啊,我得想想,写一手歌叫《慈悲》。”
苏中奇不怀好意地说道:“对啰,小老板,你如果知道有人喜欢你,爱你,你却不回应,这就是对别人不慈悲。”
“哦,兄弟,这就难办了啊,喜欢我们小老板的人太多了,怎么办?难道要……唉,不说了,等会儿小老板又说我把他的迷妹们看低了。”熊一兵撇一眼陈负念,自顾笑起来。
陈负念站起来,独自走出去,几十米外的夜色里坐在石头上仰望星空和无尽的夜。
熊一兵小声说道:“小老板又去观想世界了,搞艺术的真是与我等不一样。”说完,去关了车灯,只留桌上极其微弱的一点亮光。
苏中奇也马上轻手轻脚起来,怕打扰了夜里最美好的寂静。
熊一兵打起电筒,开始给陈负念准备洗漱的用水。
陈负念独自坐下来时,仿佛整个夜空都是自己的,思绪苏展开去,如夜莺般翱翔,越过树梢,越过溪流,越过沟壑,也越过了顶着星空的山脊,在夜空里滑翔,飞到月亮的边上,听见广寒宫里孤独的叹息与哀怨。
陈负念在心中默默想起几句词来:
广寒宫里无月明,
星星作伴,
是远还是近。
广寒宫里无朝霞,
黑夜作伴,
谁能相温存。
都说嫦娥最是美,
美也独伤悲,
慢慢长夜无尽头,
孤独永远,
怎会不落伤心泪。
……
突然又觉得再无法接着写下去,只好把想起这几句先记下来,看看,又觉得不是很好,再想,心里又想起刚才苏中奇的慈悲论,庆幸自己也没觉得负过谁。
一直往前奔跑,陈负念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往前奔跑,但是没有目的地,或者说好像迷失在虚空里,看不清一切,只能奔跑。想起自己从事的音乐创作,也只是向前奔跑时身体运动